然，兀自打开了门。
“厉晋川……”夏汐然欲言又止。
厉晋川靠着门框，目带嘲讽：“这就是你说的分手？”
夏汐然喉间发紧，但还是努力平静开口：“我妈妈需要做手术，你能不能借我50万？”
楼道里一片安静。
半晌，厉晋川嗤笑反问：“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我有什么义务借钱给你？”
夏汐然脸色渐白：“我会还给你的。”
“还？”厉晋川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你要多少年才能还清？十年，还是二十年？”
语气间的鄙夷刺的夏汐然呼吸发窒。
于她而言，十年的生命已经是奢求了。
见夏汐然沉默，厉晋川冷哼道：“等你确定什么时候能还清，再来找我吧。”
说着他就要关上门。
夏汐然下意识伸手挡住，手背瞬间被压出一道淤青。
“你疯了吗？”厉晋川脸色瞬变。
夏汐然忍痛望着她，声音微哑：“我可以给你写保证书。”
厉晋川抿着唇线，许久后缓和了眼神。
夏汐然看着他舒展的眉眼，心里生起了一丝希望。
可下一秒，厉晋川一步步靠近，双手撑在她头侧，将她封禁在身躯和墙面之间。
过分近的距离让夏汐然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她拢紧怀里的包，浑身紧绷起来。
“两年还清。”厉晋川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撒在夏汐然的唇上，“或者，用你自己来抵这50万？”
闻言，夏汐然神色一滞，委屈和愤怒漫上心头。
厉晋川把她当什么了？
她伸手去推慢慢压过来的男人，慌乱之间，帆布包跌落在地，里面的稿子散落一地。
夏汐然僵了瞬，慌忙去捡，可厉晋川先一步拿起了画稿。
当看清稿纸上的春情时，他凤眸一眯。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内蔓延，夏汐然浑身像被束缚，只能难堪地看着厉晋川一页一页地翻过那叠稿纸。
厉晋川抬头，眼底深欲翻涌：“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他戏谑着，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背地里竟然画这种东西？”
夏汐然清楚地尝到了嘴里咬出来的血腥味，刚想解释，却被厉晋川打断了。
他晃着画稿，挑起她的下巴：“挑一张，只要你照上面的做，我就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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