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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不想注意都难。
墨尹不动声色,淡淡应了句:“嗯。”
“那可真够人伤心的。侯爷将我关在囚室里,多少是对我存了点念想,分明相见,还佯作不知,莫不是那偏南苑里,有了侯爷的新欢吗?”
“你离死亡,近了一步。”
姜善:“……”娘的,大猪蹄子。
姜善瘪瘪嘴。天寒地冻,她穿着湿衣,凉意愈发沁人。姜善走到火炉前伸出手,索性盘腿坐下,沉默少时,她直白道:“我失忆了。”
墨尹:“……”
“侯爷乃上智之人,我骗侯爷没有意义。您在囚室里欲杀我时,我的意识才清明一瞬,不管您信与不信,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至于您说的,我想杀您,我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已封了我的武脉,我也不会再做如此短见之事。您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昨日我说的,愿意生生世世侍奉您左右,决计是真心。侯爷若存疑,不如将我留在身边,以时日作证。”反正姜善也无处可去。
墨尹久久无话。姜善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却听他忽然发问:“为什么?”
“因为您好看。”想睡。
后面两字,姜善识趣的没有说出来。
墨尹:“……”
过了会儿,墨尹又道:“继续说。”
“还要说什么?”姜善接连打了两个呵欠:“该说的,能说的,我都悉数坦白了。侯爷能不能发发慈悲,放我走。抑或关我回囚室也行,我想睡觉。”
墨尹无理取闹:“诉衷肠。”
姜善:“……”
“侯爷您想玩死我是吗?”
“慢慢诉,为时尚早,你且组织好言语。”
“……”姜善勃然大怒:“墨恒之!”
“嗯,算你中了一句。”
姜善:“?”
这什么怪癖?喜欢旁人叫他的字?姜善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新起点,便软软糯糯一叠声的喊:“恒之,放我走。”
“换一句。”
“恒之,我心悦你。”
“太假。”
“恒之,你他娘的有完没完。”
“呵。”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了大半个时辰,后来安国侯安然入眠,呼吸变得平缓绵长。姜善抱着腿拉耸着眼皮,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在膝盖上。她在瞌睡的边缘疯狂挣扎,嘴里还迷糊的念着:“恒之,你个王八蛋,我好冷……”
这一句接一句的恒之,成全了墨尹长久以来的心魔。梦里荒芜天地镀上了艳绝的色彩,犹如许多年前,那数不清的莺飞草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