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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
沈云溪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
阿黎捣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沈云溪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阿黎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呐,而且小姐以前和二少爷老死不相往来的。”
因为老死不相往来,所以见面不相识。
沈云溪总觉得,她这二哥身上,有一股她很熟悉的气息,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着想着,沈云溪低喃出声,“有点像和我掉进冰窟窿那人……”
沈云溪刚说完,阿黎一合掌,“啊对!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就是二少爷给捞起来的呢!”
沈云溪扶额:“……”
难道只是她记忆错乱吗?
前世她临死之际发生的事情,不是真的?北辰王不存在?
沈云溪摇了摇头,开始操心眼下。
她不认得二哥就罢了,还对二哥吹口哨?对他说“这位兄台”?
难怪,当时那林子里的所有士兵都静下来了,他的面色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现在想想,真是够丢脸的。
沈云溪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从被凌辱、做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沈长临。
沈云溪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沈长临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沈云溪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沈云溪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沈云溪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着的全是他战死、她捧着他的血衣失声恸哭的画面,还有他的遗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