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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喊道:“顾汐。”
这还是顾汐穿过来后,霍霆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顾汐一顿,转过头,笑吟吟地望着霍霆,“怎么了?”
“你到底是谁?”霍霆沉声,目光微凉,“为何会这些把戏?”
“我就是我,还能是谁?”顾汐勾唇。
霍霆皱眉,“不是!顾汐不会这些。”
“谁说我不会?就因为我以前不经常说话?”顾汐挑眉。
霍霆沉着脸,目光灼灼逼人,仿佛在审视某一件物品。
顾汐倒也不惧,任由他打量,笑意不减,“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常说话吗?那是因为,我铁口直断,一旦开口说些什么,就会成真的。不说,不是因为我不会说。”
霍霆眼里依旧透着不信。
顾汐也没指望他信,一边生火,一边继续道:“我顾家好歹官至过四品侍郎,藏书万千,三岁起,我就读过《玉匣记》、《万全增补》、《藏经》、《易经》,要懂这些并不难。”
语毕,她抬起头来,朝霍霆招了招手,“过来烧锅啊,我要炒菜啦!”
见她一大长串说完后,模样跟平时一样,不见丝毫心虚或忐忑,霍霆第一次有点琢磨不透她所思所想,顿了一下,在顾汐注视的目光下走过去,坐在了灶台前,继续烧火。
顾汐便笑嘻嘻地去炒菜,再也没提起刚才霍霆的质问,好像他从来不曾质疑过。
霍霆只觉得自己这一番问话,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毫无用处,被顾汐四两拨千斤地甩了过去。
顾家是文官清流,要说有各种藏书自然说得过去。
但他为何之前从没听顾汐说起过?
霍霆抬起头,看着顾汐面部出了一层薄汗,在灶台前忙来忙去,眉头再次皱起来。
在霍霆家飘出肉香的时候,一名肥头大耳的妇人,顺着墙根溜了进来。
“哟,霆哥儿家里这是吃什么呢,那么香?”
顾汐炒菜的动作一顿,与霍霆一道朝外看了过去。
就见那虎背熊腰的妇人站在灶房门口,跟半扇门似的,一双倒三角眼盯着顾汐面前的锅滴溜溜的转,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顾汐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脑海里浮现出些许片段来。
她认识这妇人,是霍霆小叔的媳妇,王金桂,一向好吃懒做的,以前没分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