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他走到这里。
沈长歌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口都是紧缩的！
她喃喃问：“墨燃，你怎么来了？”
沈墨燃咬牙颤声问：“姐姐你这是……”
沈长歌眼神躲闪，心底漫上一阵惧意。
她不能，也不敢让弟弟知道她的经历。
沈长歌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墨燃，你别管了，先回去养病，好吗？”
沈墨燃瞬间急红了眼，他猛地咳嗽几声道：“姐姐……你怎么在街上……”
剩下的话，沈墨燃说不出口。
在他心中光风霁月的姐姐，怎么能如此卑贱的在街上自取其辱？
她的傲骨、她的尊严，全都不要了吗？
沈长歌望着沈墨燃碎裂的眼神，心尖猝然一痛。
她最怕，最怕的，就是连弟弟都看不起她。
沈长歌还想说话，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下一刻沈长歌就瞥见了打马而来的慕珩。
黑色骏马倏忽便至。
慕珩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沈长歌，冷笑一声：“真是姐弟情深啊！”
他不知道始末，只看见眼前沈家姐弟相互对视，碍眼得让他心火上升！
“月清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城外墓地，沈长歌你凭什么还能享受亲情的温暖？”
慕珩一声令下，沈墨燃就被他的侍从架着往王府拖去。
“姐姐……”沈墨燃害怕的声音渐渐飘远。
沈长歌心头一急，涌上一阵绝望。
她跪着膝行到慕珩的马前，哀求：“摄政王，您怎么对我都可以，求您放过我弟弟……”
说完就一个接一个的头往下磕。
青石地面上，几乎立刻染红一片。
慕珩眼见她这幅模样，只是不屑挑眉：“沈长歌，你做梦！”
沈长歌浑身一震，眼前渐渐模糊一片。
她凄声道：“我坐了四年牢，对着林月清的牌位磕了上万遍头！”
“我成了奴婢，永失自由身！这辈子都再也抬不起头，任人随意侮辱！”
“这样，还不够吗！”
够吗？
慕珩淬了寒冰的眼神，落在沈长歌身上。
“沈长歌，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冷冷望着她，声音越渐冰寒。
“要不是你，月清跟本王早就完婚，她会成为最风光最幸福的摄政王妃！而不是在黑寂冰冷的地下长眠。”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沈长歌，你害了她，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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