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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舒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
顾长晋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容舒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顾长晋,顾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容舒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顾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顾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容舒忙解释,但顾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容舒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容舒,是我小瞧了你。”
容舒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容舒字字沙哑。
顾长晋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容舒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顾长晋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麓州城,雪色染染。
容舒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顾长晋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兰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容舒脑袋空白了瞬,连小兰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兰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麓州长街静寂无声。
容舒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顾长晋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顾长晋身侧,熟稔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