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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通常骂人的话就只有这么一句。
“三少来了,”吴妈正好从客厅经过,“老爷吩咐让您一到这儿便上去。”
“知道了。”商南臣轻拉了下景娴的手,“你先陪我妈,我去去就来。”
他唇角抿成一线,看不出丝毫喜怒,整张脸安静的宛如一幅平面图,方才景娴所见的落寞竟是一点点都找不到了。
商南臣走上二楼,李嘉怡亲昵地拉过景娴的手,“快坐。”
见她目光犹盯在楼梯转角,李嘉怡不由轻拍景娴手背,“放心没事的,顶多挨几下嘴,他脸皮子厚那还不是比吃饭都要寻常的事么?”
“妈,爸肯定很生气吧?”
李嘉怡似乎并不想在此事上深谈,毕竟是商南臣的错,她随手指指那份报纸,“小娴,你在咖啡厅那番话说得好极了,对付外面那种无名无分的女人就得镇得住她们,南臣也是糊涂,但总算有你我也放心了。”
李嘉怡将此事轻言带过,聪明如景娴,自然知道这个话题该结束了。
商南臣下来时,神色微变,商晋远铁青着脸坐到餐桌前,李嘉怡不断往景娴和商南臣碗里夹菜,客厅内气氛一时沉闷的仿若经年积压的云层。景娴抬首望向旁边男人,他一口口咀嚼饭菜,鬓角处渗出稀薄冷汗,他吃相仍然优雅高贵,但若细看,还是能发现商南臣嘴角很细微的在抽动,握住筷子的手背更是强忍的有几根青筋颜色愈发幽深。
“下次再敢出这种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商晋远带兵带习惯了,脾气暴躁那是出了名的,李嘉怡瞪他一眼,“好了好了,南臣自有分寸。”
“他有分寸个屁!”
“瞧你,也不怕人笑话。”
“回去给小娴好好道歉,改明亲自去趟景家,跟你说话你当自个耳聋是不是?”
商南臣余光睇向景娴,筷子轻戳米粒,“知道了。”
他鬓角细汗汇聚成一股断了线的珠子,面色惨白的不正常,景娴用过午饭趁着商晋远上楼之际走到商南臣身侧,“回家吧?”
“不。”
午后,商南臣陪李嘉怡在她的花园内捣鼓了半天,日落西山直逼黄昏时,他才带着景娴离开。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凸出,全身力道依附于两条手臂,景娴小心开口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