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是袁谭泼脏水造成的,这是诡辩。只是沮授知道,也无法反驳,因为他的确不曾亲眼见到。
这一事情他认了。
可是接下来,涉及到袁绍的部分,他倒要看看,袁尚能怎能辩驳。
袁尚自信道:“且说第一条,和曹操开战之初,沮公提出三年疲曹的战略,道理上我认为这是可行的,没什么错。然而,郭图提出的策略有错吗?”
“当时,郭图反对沮公的策略,郭图建议决战,因为曹操势弱,而我袁军实力强大,大军南下可以一战而胜。这一策略,错了吗?其实没有错的。”
“我冀州一方,实力远超曹操。对于我袁家这样的强者来说,任何一个选择,只要选定了方向,全力推进下去,就不会出错。”
“沮公的持久战策略,没有问题。郭图的强攻策略,也没有问题。错的是,你沮授自以为是,一意孤行,且全无臣子的态度。”
“你说一开始,你提出打持久战,疲惫曹操的策略,当时父亲拒绝了你的策略,然后你沮授怎么做的?”
袁尚眼神前所未有的锐利。
他盯着沮授,掷地有声道:“你沮授不愿意配合,也没有选择配合。你心中不忿,就直接对外说,父亲不采纳你的建议,袁家的祸事来了。”
“你身为人臣,不仅公开说袁家祸事来了,还集合沮家的人,说父亲在官渡即便胜利,也只是锦上添花,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一旦在官渡落败,必然自身难保,是愚蠢之举。”
“除此外,你还公开说曹操英明神武,挟天子令诸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至于家父,你则是说灭了公孙瓒后,冀州将士疲惫,军队骄横,根本不堪一战,和曹操一战必败。”
“我们是刚灭了公孙瓒,难道曹操不是刚灭了袁术、吕布吗?”
“开战的决定,已经定下。值此之际,理应所有人摒弃各自的立场,拧成一条心,执行君主的命令。可是沮公呢?开战之际肆意散播消息,搅乱人心。”
“你沮授是谁?是整个冀州的核心,掌握着父亲的军队大权。毫不客气的说,你的一番话,足以影响到冀州人心。”
沮授听着袁尚的话,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