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别告诉徐楠。
当然,也害怕郁南行会让人在徐楠身上装窃听器,顺藤摸瓜找打她。
可是,即便她这么小心,她还是没能躲得掉。
徐烟走到门这边,阿奇等在门口,喊了一声“太太”,然后把门推开。
徐烟没有再去纠正阿奇的称呼,阿奇是郁南行的人,她说什么,他不可能会听。
她进去的那一秒,脸上先挨了一巴掌。
双眼通红的少年就站在她面前,带着恨意。
“你能走,还回来干什么?!”
“楠楠.....”
她忍着眼泪,看头发长了,也颓废了的少年,哽咽了一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以为她抛下他们自己逃走了,他恨她吧,这半年来,他被困在郁南行的手里,还要担心妈妈的病,他肯定很痛苦,压抑到了崩溃边缘。
为了逼她出来,郁南行又将他丢到徐氏高楼楼顶。
他才十六岁,过了年也才十七。
“对不起。”
“你的嗓子.....”
前一秒还痛恨她不言而别的少年,在听到她嗓音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关心。
徐烟摇了摇头,她越过他,看向后面病床上的妇人,走到病床边,看着除了生命机才能瞧得出一点儿活着的气息的人,徐烟双膝一屈,跪了下来。
徐烟泪滚落下来,握住已毫无生气的妇人的手,额头伏在妇人的手上,她无声的说:妈妈,烟烟回来了。
徐楠见状,忍泪别开头。
阿奇像一尊门神似的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去。
肖潇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没跟他闹,然后隔着一扇门,看着门内的场景,暗恨滋生。
“所以,她没死。”
阿奇不说话。
肖潇拨了拨手指甲,笑了一下,没再开口。
没死,那就再死一回。
徐烟不能在疗养院多待,她只有十分钟时间。
和徐楠的这十分钟里,她得知,母亲是在她出事后偶然从楼梯上摔下去,摔伤后昏迷至今的。
也知道,郁南行为了控制徐楠,毁掉了他去T大的路。
他曾经答应,只要她在股份转让书上签了字,就让徐楠去T大读书,可是,郁南行食言了,为了逼她出来,他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这个男人,她仍觉得痛。
心被生生剜得稀碎,他仍不放过她。
只要她一天在这世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