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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碗边,微微有点凉意。他大口大口吃完,将碗小心的放回厨房里的黑印圈上。
沈浩知道老妈这时肯定又‘扳本’去了,只是不知她下午输了多少,光看表情至少也得有二三十。他一般不会问,除非老妈心情好的时候。还记得他刚回家时,老妈也常带他一起去打麻将,可经过几轮无聊的跟班后,老妈发现儿子对此没有兴趣,就由得他找自己的事做。
吃过饭后,沈浩发现该写的都基本写完,可最重要的思想性以及对此的论证却怎么也无法写好。在屋里转了几圈后,他突然间明白过来,原来臭水塘已经成了新庄村生活的一部分,每一个村民在发抗无果后,都默默的接受与之相伴的生活现实。
当习惯成为自然以后,当丑恶遍及大众以后,当毒药作为食品以后,百姓已经学会从心理到身体的承受。
沈浩为自己的发现震撼,原来这个有着五千年文明传统的国度,她的国民也有如此厚重的“承受力”!
还要再写下去吗?沈浩无以言对,他拿出藏在床底的香烟,点上一根。略带霉味的烟丝随着熏烤化作轻烟散发到空气中,那一团团幻化的雾气似乎隐含着什么,沈浩轻轻用手指一个一个的触碰,然后任由它们消散。
床头的小闹钟显示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老妈还得激战二个多小时才回来,沈浩无聊的站起来,顺手将叮在手臂上的蚊子拍成标本。出去走走!他暗想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此念头,或许是这只蚊子的缘故!他想起那白净的两瓣圆弧。
新庄村里的大多数村民聚居在村南,这几年已不像早年间一到夏夜,村民间就走村窜户的热闹,现在大家习惯呆在家里打打牌看看电视。如果说现在地球已经叫村了,那村却变得没那么有人情味,人与人之间也隔得越来越远。
沈浩还记得小时候村里要热闹得多,有时几个长辈聚在一起吹牛,然后下面会有一大班小孩、年青人起哄,那时候是最开心的。现在,现在人与人之间有了阶层,那些人只会与那些人在一起,谁也不会乱窜,或者说高层的是绝对不会往低层窜,低层想攀附就得有拿得出手的交换价值。据说这就叫社会,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