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沫满心忐忑，“娘，我和小芽儿吃窝头就行。”
“什么时候我说的话这么不好使了？”宁为霜睨着她，“送个鸡蛋还送出这么多事儿来？”
林心沫怕惹婆婆生气，只好让韩芽儿收下。
韩芽儿颤着小手接过，刚剥出来的鸡蛋白嫩温热，光是瞧着，就让人口水在嘴巴里滴溜溜打转。
但她没急着吃，而是动手掰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林心沫。
宁为霜道：“你不用给她，这儿还有一个呢，你们娘俩一人一个。”
说着把剩下那个鸡蛋塞到林心沫手里。
韩芽儿指了指林心沫手里的鸡蛋，“这个明天嘁～”
又指了指自己掰下来的那一半，“今天嘁这个～”
“明天都馊了。”宁为霜慈爱地伸手揉她小脑袋，“今天煮的就今天吃，赶明儿我让你娘再给你煮，家里鸡蛋多的是，以后每天都让小芽儿有鸡蛋吃，好不好？”
韩芽儿抿着小嘴不敢应，实在是之前被打怕了，阿奶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心沫道：“阿奶让你吃，你就吃吧。”
韩芽儿这才轻轻咬了一小口鸡蛋，似乎是尝到了香味儿，她越发舍不得大口吃了。
林心沫看了眼闺女，又看了眼婆婆，鼻头一酸，忍不住湿了眼眶。
嫁到老韩家这么多年，平日里不管做什么，不管做得多尽心尽力，换来的不是打就是骂。
今儿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感受到婆婆的善意。
虽然不知道这份善意能维持多久，林心沫还是诚恳地说了声：“谢谢娘。”
韩芽儿也跟着说：“谢谢阿奶～”
宁为霜受不了这煽情的场面，摆摆手催促母女俩，“快走吧，时辰不早了。”
——
罗沐言站在窗边，透过窗缝儿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
等林心沫母女出了院门，婆婆回了堂屋，她才回过头，皱眉望着瘫在炕上的韩庭义，“那是给我煮的鸡蛋，娘是疯了吗？凭什么给大嫂和他们家那扫把星？还说什么以后天天给那扫把星煮鸡蛋吃？三文钱一个鸡蛋啊！喂狗狗还能看家，喂那扫把星，她成天除了碍眼还能干啥？”
韩庭义马上直起身：“媳妇儿，别生气了，不就是俩鸡蛋，又不是只煮了那两个，你要想吃，我现在就去堂屋里给你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