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上拦住了他。
“对不起,长官,刚才的事给您添麻烦了。”
刘凯峰把手一挥:“没事。”
说完,迈开脚步就要离开,敖静再次拦在他面前:“长官,今晚真的非常感谢您,虽然我是个穷学生,身上没几块铜板,但为了感谢您的帮助,我想请您明天中午吃顿便饭。”
刘凯峰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银元递给她:“自己找个馆子好好吃一顿吧。”
说完,扭头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敖静看着他走进了一栋楼里,忙跟着过去,找到该楼的服务员:“哎,刚才上去的那位长官是谁呀?”
“怎么了?”
“哦,我觉得他好像是我在东北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不是怕认错了人吗?我那远房亲戚好像是十九路军的一个副官。”
那个服务员翻开登记簿看了看:“他叫刘凯峰,是第八集团军特务营的营长。”
“哦,看来我是弄错了,他们长得真像。谢谢你呀!”
“不客气。”
敖静之所以这么急匆匆地与刘凯峰借机搭讪,并不真是为了感谢他的出手相救,相反地,她怀疑刘凯峰有其他的目的,十七岁就开始间谍生涯的她,对自己身边突如其来的人和事,都十分敏感,她不想莫名其妙地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看到刘凯峰是野战部队的军官,她心里踏实了一点。
很快地,她回到了舞厅,远远地看到曹云飞和段天成还在那里。
“嘿,看看他,还是那副暴脾气。”段天成紧挨着曹云飞坐下:“哎,云飞,毕竟同学一场,今天这事就算了,别往上报了,要是上峰知道是他搅了今晚的局,拿出去枪毙都不为过。”
这时,另外一个服务员端着咖啡朝他们所作的桌子走来,给他们一人递上一杯咖啡。
曹云飞显然是强忍着满腔的怒火,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然后使劲地吸了几口。
其实,他倒不是真的因为刘凯峰的出手和羞辱而感到愤怒,而是刘凯峰出现得太巧了,偏偏身边又坐着个段天成,他怀疑是戴笠对自己不信任,而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自己。
但他不明白,戴笠想借此试探自己什么,难道还是因为侯天案的原因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