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已。”
“普通朋友？”阮棠忍不住冷了音色：“抱歉，我无法把一个曾经伤害我的人当作普通朋友。”
沈司砚脸上划过一抹痛色：“小棠，从前是我的错，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
“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之间只存在病人与医患的关系。”
阮棠的话如卷着暴风雪吹进了沈司砚怀中，刺得他耳朵生疼。
他转动轮椅，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地往门口“走”去。
“小棠，对于曾经对你造成的那些伤害，我真心的感到抱歉，如果对你造成困扰，那我将会和院长申请更换主治医生。”
“你……”阮棠实在没想到，沈司砚会这么痛快。
她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但心里却莫名其妙升起了另一股烦闷的感觉。
阮棠解释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正在她纠结时，沈司砚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抱歉，让你失望了。”
“前半句是真心话，但是后半句，我绝对不会那么做。”
“你今天不愿意和我吃饭，没关系，我会等你。”五年都等了，他还在意这几天吗？
沈司砚轻笑出声，无视阮棠眼中的愕然。
“小棠，我想你不够了解我，从前我确实是因为林姝而变得冷漠，但现在，才是我的真实模样。”
“我知道你要休息，先不打扰你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我一起吃饭的。”
沈司砚坐在轮椅上，走廊上的灯光让阮棠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眼里涌上的惊涛骇浪，明明ᴶˢᴳ是黑色的眸子，但阮棠看着看着，竟觉得越来越蓝。
这让阮棠感到不安。
如他所言，她虽然和他恋爱两年，确实不够了解沈司砚。
她有感觉，沈司砚如果想要得到她，一直穷追猛打，她或许会招架不住。
阮棠不敢也不愿再想，狼狈地撇开眼，走上前将沈司砚隔绝在外。
一门之隔，两人的心绪却截然不同。
门后的沈司砚，悄然勾了嘴角。
他快出医院，等候已久的蒋松走了上来，看着沈司砚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有些纳闷。
沈司砚并没注意他，他确实心情很好。
在他说出他要更换主治医生的那一刻，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阮棠。
终于让他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