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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轻而易举脱口而出,陆归晚身子有些抖,语气愕然。
“你都把陆家家业拱手相让,我做出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方墨言态度漠然,字字句句痛钉在陆归晚心口,“五年前我们的婚姻你拿你家做筹码,现在依然可以。”
筹码……
陆归晚心中编织的美好梦境轰然破碎。
是啊,五年前她用陆家财产威逼利诱,五年后她依然可以拿陆家财产做筹码要挟方墨言。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一种被人看低,施舍可怜的悲愤感让陆归晚心脏寸寸龟裂,她头一次如此狼狈的离开他们共同的家。
一路上她不知道是怎么开回家的,一回家她就把自己砸进柔软床上,手机震动一直没停过,是方墨言打来的电话,她没接。
“我不可能跟你谈恋爱,也永远、绝对不会喜欢你。不管你是癌症快死掉还是其他原因,我宁愿跟人尽可夫的妓女在一起,也不会跟你。”
那天在医院方墨言说的话一字一句她都不敢忘,那么冷漠的眼神,轻蔑的态度,视她为臭水沟里的蛆虫那般高高在上的态度-——
可现在,又说要跟她谈恋爱的话?
倘若他们没有离婚,方墨言说出这句话她会欣喜若狂。
但他们已经离婚,方墨言的话是施舍是怜悯,陆归晚不需要。
陆归晚不想跟任何人交流,也不雇佣人,每天呆在别墅里吃饭,睡觉,偶尔兴趣上来狂喝酒麻痹神经,醉了最好,醉了就不痛了。
每天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想起来就吃药,想不起来就不吃,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烂掉,像盛放鲜花旁的腐烂淤泥,一败涂地,臭不可闻。
数不清在家发烂发臭的第几天,她接到万予电话,约她出去。
电话里万予支支吾吾不说什么事,就说见面说,挂断电话陆归晚才意识到,她竟然已经在家躺了将近一个月。
而这期间,方墨言给她打了345通未接来电!
是怕她死在家没人发现么?
陆归晚拍拍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简单梳洗打扮,准备出门时候看见静静躺在茶几上的白色药膏——是那天方墨言给她的。
咬了咬唇,药膏以完美抛物线轨迹掉进垃圾桶里,都快死了,她不在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