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鼻子。
“怎么了?”商时序一直盯着裴长离:“闻到什么了?”
这不废话么?裴长离摇了摇头,虽然还是故作镇定,但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鼻子这么灵呢?”商时序示意官差推开大门:“隔这么远就闻到了?而且你在厨房天天又是活鸡又是活鸭的,怎么还对血腥味反应这么大?”
人血和家禽的血,那是一回事么?裴长离不能解释索性闭口不谈,但是胸口一阵翻腾,自己感觉还不明显,可商时序看的明显,随着大门推开,裴长离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还什么都没看见了,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可她之前看见从野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尸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怂样子啊。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很快转变的,商时序一直在观察裴长离,也不觉得她在演戏。
若是在演戏,她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走进院子,房间的门开着,商时序道:“你进来看看。”
裴长离真的想夺门而逃,但是身后站着佩刀的衙役,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进了门。
屋子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摆设,但是有些乱,桌子斜到了一边,顾霖就倒在地上,背后插了一把刀,刀子深深的插了进去,只剩下刀柄。
顾霖的背上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地上也一片血迹。
裴长离垫着脚往里走,这才能小心不碰着一地的东西,走到顾霖的尸体面前。
“你仔细看看。”商时序道:“这就是现场,有人看见你从死者家里离开,又在现场发现了你的荷包,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全?而且你也有杀人动机,因为盛春香的事情,你记恨顾霖,对不对?”
“我是记恨顾霖,顾霖一定是被收买了,才会给出虚假的验尸结果,但是我怎么会因此杀人。”裴长离痛苦转头看了眼顾霖,又将视线挪开:“别的不说,你看这屋里这么乱,明显有过剧烈的打斗,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强壮有力的人,可以凭体力和顾霖周旋的,我只是个弱女子,做不到的。”
“屋子里是很乱,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打斗中造成的?”商时序道:“也有可能是你杀了顾霖之后,故意造成的假象。”
“那我怎么会不拿走荷包呢?”裴长离反问:“我都细心到翻乱房间造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