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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给孩子留下什么,如果出生后连唯一的父亲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不甘和怒意齐齐涌上。
我猛地将笔掷了出去,坚硬地金属笔身摔在玻璃门上,“啪”地一声,裂开一张“蜘蛛网”。
周斯越怔住了,压着我的手一松,我趁机挣脱桎梏,抓起眼前的文件,看都不看一眼,狠狠撕碎。
“周斯越,你想跟我离婚,去娶潘柔柔,除、非、我、死!”
粉碎的纸片抛向天花板,我在纷纷扬扬的碎片中,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
一个将死之人,还需要顾忌什么……
一只手猛地掐在了脖子上,紧接着,我被狠狠掼在墙上,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一花。
“你别挑战我的底线,我耐心有限!”周斯越彻底被我激怒,低沉的嗓音如同恶魔低吟。
脖子上的五指正一点点收紧,呼吸困难,窒息的恐惧攀附而上。
可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勾起了嘴角,
“我绝……不会签,她……永远、别想、当周太太……”
强烈的窒息让大脑晕眩,就在以为他要活生生掐死我的时候,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眼前黑白交替,耳畔嗡鸣,我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隐约感觉到强烈的焦虑从他身上传来。
不多时,周斯越捏着我的脖子,一路拖拽,直到把我甩在副驾驶座上。
喉间一松,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口鼻,刺激地肺部一阵痉挛。
我咳地撕心裂肺,抖着手想打开车门,清晰的落锁声响起。
我心里一颤,与此同时,车以160码的时速飙了出去。
油门轰响,飞速倒退的车流让我生出一丝恐惧。
周斯越脸上像结了冰,整个人都罩进了森冷之中。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理智告诉我,别问。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煎熬了约莫一刻钟,直到“圣华医院”的牌子出现在视野内,强烈的不安迅速攫住了我。
急速的刹车让我狠狠撞上车窗,车身猛地停下,周斯越踹开车门,一把将我拽下车。
直到一间手术室门口,他终于甩开了我。
还未站稳,便感到下颌一痛,脸被迫扭向手术室的大门。
手术中三个字泛着刺目的猩红,我想别开眼,耳边响起仿若幽冥的森冷话音,
“她快死了,你现在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