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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床冬被,将陈瑾宁盖的严严实实,希望发出一身汗便能好了。
半梦半醒之际,陈瑾宁突然想起往事。
十一岁那年,她跟随师父出城采药,走散后遇险,是李良晟神兵天降,少年逆着光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陈瑾宁心中似有小鼓在锤。
十六岁那年,她在城门迎他凯旋,李良晟一身银甲俊美威严,隔着人山人海,她那一眼,就是万年。
十八岁那年,得知李良晟重伤残废,医官们人人自危之时,她自请去侯府为他诊治。
她默默忍受着他病中的喜怒无常,针灸、药浴、推拿……坚持了两年,他终于能站起来了。
不顾阻挠,李良晟执意娶她为正妻。
新婚头两年,他们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可茶闷久了会苦,情爱久了却要变淡。
往事历历在目,陈瑾宁心痛的难以呼吸,枕上湿凉一片,分不清是汗是泪。
伴随着推门响,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李良晟自顾自走到床榻边坐下。
陈瑾宁蒙着锦被没有反应。
李良晟见她不作回应,眉头一皱伸手便去扯锦被。
察觉到陈瑾宁的抗拒,李良晟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陈瑾宁,你给我起来。”
他用力扯下锦被,恼怒开口:“我人都来了,你在使什么性子?”
陈瑾宁没有回话,她浑身软绵绵的坐起身。
“昭华是公主,又才刚入府,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慢待了她,你为何会变成这般善妒的模样?”
“你闹出这么多事,不就是想引起我注意吗?我如你所愿来了,你却惺惺作态欲拒还迎,如此做派,莫不是去窑子里学的?”
听着李良晟的冷言冷语,何止是身体受了寒,陈瑾宁的心更凉。
她哑着声音开口:“我是真的身子不适……”
不待她说完,一股炙热呼吸逼近。
李良晟蛮横而霸道的吻上她,在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下,陈瑾宁冷汗涟涟,脑中一片晕眩,几近昏厥。
再睁眼时,陈瑾宁只觉得头疼欲裂,四肢百骸亦是酸痛难忍。
侧目望去,玉棠正蹲在床边一边添碳一边抹泪。
“玉棠,水。”她渴的不行,接过水碗一饮而尽,还要再倒。
玉棠哭的更狠了:“夫人身子本就不适,侯爷怎么忍心这样作践您……”
有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