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眠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
沉默蔓延了许久。
忽听江染眠语气轻柔：“你在说谎。”
姜阮阮猛地抬起眸，脸上满是错愕。
江染眠见她这样，叹了口气：“阮阮，你我从小相识，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当年得知你与他成婚时，我虽有些难过，却也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可没想到阿昭他……”
话音戛然而止，听着这些，姜阮阮鼻间却是一阵发酸。
江染眠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很快便是新岁，我已向陛下请命护送你去灵觉寺，陛下也应允了。”
话落，姜阮阮怔了瞬。
自姜明慎登基以来，她每年都会前往灵觉寺为国祈福。
虽有禁卫军护送，但到底是独自一人。
如今，有江染眠相伴……
姜阮阮心底一暖：“好。”
之后半月，她和裴司昭都再未见过。
直至元旦这日。
姜阮阮梳洗妥当，便起身朝府外走去。
刚到庭院，便远远望见站在门前的江染眠。
她唇角弯起笑，脚步也加快了些：“染眠！”
然而，姜阮阮刚跨过府门，就看到江染眠身旁站着的男人。
裴司昭！
他为何会在？
姜阮阮看着男人身上的玄黑常服，以及腰间的剑，一个念头涌上脑海。
这时，江染眠抬步走上前，眼底情绪复杂：“阮阮，阿昭他……会与我一同护送你。”
护送自己？
若不是这三年间裴司昭都未曾与自己同出过京城，姜阮阮定会相信此话。
但此刻她心里清楚，他为的不过是想和江染眠多相处罢了！
刹那间，姜阮阮一颗心针扎般刺痛。
可终究只能咬牙忍下。
她强扯出抹笑对江染眠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便坐进了马车——
这是第一次，自己没有主动同裴司昭说话。
而裴司昭望着那垂下的马车帘子，皱了下眉，便跃上马背。
“启程。”
……
灵觉寺离京城并不远。
姜阮阮听着马车外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想起那日江染眠说：“希望你与裴司昭能够幸福。”
但其实如果可以，自己更希望她能和心爱之人相携到老，哪怕那个人是裴司昭！
只可惜事已至此，他们都回不去了。
姜阮阮眼神微黯。
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