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眨了眨眼，还是第一次这般近地看他，试探着问道：“我真要是想讨好你，还来得及吗？”
姜雁声不语，只看着她，看得她心里越发没底。
姜裴歌摸摸鼻子，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兄妹关系。”
想来也是，这兄妹关系都僵化许多年了，现在才说要缓和，岂是一两双新鞋就能打发了的？
但姜裴歌好歹也是努力了的，并没有得到姜雁声的回应，难免有些失落。
姜雁声拂了拂衣角起身，高出姜裴歌许大一截。
姜裴歌的头才只到他肩膀那么高点。他忽然问：“你打算怎么缓和？”
姜裴歌仰头，呆呆地把姜雁声望着，看样子还有戏。
她一时也说不清具体该怎么缓和，便望着姜雁声笼统地道了一句：“以后我会对你好。”
姜雁声略一愣，“怎么对我好？”
姜裴歌笑眯着眼，把新鞋捧到他手边，“以后我还给你做鞋！二哥，你这是答应了吗，这鞋给你。”
姜雁声若有若无地扯了扯嘴角，似也淡淡笑了一下，总算接了她做的鞋。
姜裴歌问：“你不试试合不合脚吗？”
姜雁声看了一眼，道：“不用试，看大小应该是合脚的。”
姜裴歌目的达成了，喜上眉梢，道：“那二哥你继续看书，我这就回去了。”
她带着扶渠将将转身，姜雁声在身后冷不防道：“上次给你的书，看得如何了？”
姜裴歌回道：“那书有些晦涩难懂，我看得慢。”
“有不懂的，你可以拿来问我。”
……
一家人用晚饭的时候，姜裴歌坐在膳厅里，看见二哥姜雁声正从外面回来，脚上穿的就是自己做给他的鞋，他走路时笔直挺拔，很是沉厉凝练。
威远侯才从手下的人那里得了兄妹相处的要领，便在吃饭的时候说道：“裴歌整日在府中若是嫌闷了，让你二哥带你出去转转。”
姜裴歌从碗里抬起头，看了看威远侯，又看了看姜雁声。
威远侯又对姜雁声道：“你出门的时候带好裴歌，莫把她弄丢了，也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姜雁声那么忙，哪有时间带上她啊。姜裴歌以为姜雁声会拒绝，不想他却应道：“好，父亲。”
她这么快就要跟她的二哥混了？
以后二哥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