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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没多久,热孝出嫁虽然可以,到底不宜张扬,再加上亲事办的仓促,所以中间省了许多拦门的环节,大腹便便的王员外撒了一圈红封,向姜家长辈见过礼后,就准备接新娘子上轿回去了。
姜三婶捏着手里厚厚的红封,心满意足的说道:“今儿天没亮新娘子就起来梳妆打扮,困得不行,我出来前还在打盹,让虎子——哦,她堂哥直接背上轿字得了。”
王员外笑道:“那就辛苦堂哥了。来人,再给堂哥一封红封做辛苦费。”
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对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喊堂哥,周围的宾客却没有一个觉得难受,眼珠子落在‘辛苦费’上面,只恨自己不能上。
姜三婶笑得合不拢嘴,替姜虎去拿红封,她刚摸到红封的边儿,“咯吱”一声,新娘子的屋门开了。
大家循声看去,齐刷刷愣在原地。
姜可卸掉一脸浓妆,头簪白绢花,身穿麻布白衣站在屋门中间,宛如芙蕖亭亭玉立。女要俏,一身孝,这身打扮惊艳倒是惊艳,就是与这漫天喜庆的红色格格不入。
这是故意砸场子啊!
姜可扫视一圈,将手里一团破烂的红布扔在地上,浅笑道:“红封退回去吧,宴席也撤了吧,嫁衣我已经剪了,今天没有喜宴,没有新娘子,只有父亲尸骨未寒的守孝女。辛苦诸位亲朋好友今天白跑一趟了。”
姜三婶看见王员外变了脸色,心里一咯噔,箭步上前,气得扬手就要教训她:“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大喜日子给谁哭丧呢,赶紧去换了……啊!”
姜三婶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其他人吓了一跳,顺着姜三婶的动作望去,她手臂上的衣裳破开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浸湿了半条衣袖,看得人触目惊心。
大家下意识看向姜可,她正慢条斯理的用袖子将手里金包铜簪子上的血迹擦干净。
察觉到大家骇然的眼神,姜可抬起头,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平静,且渗人。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姜老二的大闺女该不会疯了吧?
姜虎也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心颤,但转念一想,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力气,方才只是偷袭成功罢了。
于是对着姜可举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