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卡了根刺般难受：“好。”
匆匆挂断电话，外面风雨依旧，她望着车窗外早已泪流满面。
天色渐黑，温知阮才回到家。
才一进门，温母便迎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就知道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
温知阮回抱住她，哑声道：“妈，现在的我在花滑界已经是大龄选手了，我想退役。”
闻言，温母脸色一变，立刻推开了她。
“你胡说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花样女王，你说退役就退役，你知道妈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疾言厉色，像是温知阮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温知阮眸光一暗，哽咽地说不出一字反驳。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就被温母牢牢掌控。
别人童年在无忧无虑地玩娃娃、做游戏时，她在学滑冰。
不准休息、不准聊天甚至不准上厕所。
哪怕尿了，都还要继续滑……
见温知阮一脸落寞，温母语气缓和了些：“妈为了你能学滑冰，一个人做三份工，你要学会体谅我的辛苦。”
说完，她拍了拍温知阮的肩：“我给你报名了几场比赛，你多练习，一定要场场冠军，知道吗？”
温知阮没有回答。
是夜，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尽是自己的前半生。
她自小在温母的严厉安排下长大，在大学时期遇到沈卿言。
与母亲的严厉不同，沈卿言很温和，他总是会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温知阮觉得沈卿言就是她想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
……
之后，温知阮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她做得最多的两件事就是比赛和准备比赛，枯燥而机械。
一切仿佛都没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从看到沈卿言回来后，平静的生活已经结束。
这天，温知阮正在训练，教练忽然说有新的队员过来。
她停了下来，怔怔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唐薇和沈卿言。
休息间隙。
温知阮看着面前的沈卿言，忍不住问：“你和唐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沈卿言还没回答，唐薇款款走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你们离婚后，卿言出国，我就跟了过去，我陪了他八年。”
她就像个胜利者睥睨着面前人，每个字都带着极尽的自满。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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