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新闻看多了，这方面的意识他也有了。
我的笑意敛去，讥讽说道：“犯法？乔木，程肃和秦凌把我害成了这幅鬼样子，他们不犯法吗？他们不一样站在帝都仿生机器人届的最顶端，享誉世界？可我呢？我在哪？我在这个要比帝都落后不知道多少年的小县城，坐在轮椅上，连像正常人那样站起来都做不到！”
“可是，可是，这不是那个技工的错！他只是个员工！”
“一年多以前，他最后一次来检修。他说，他们程老板说了，售后一定要到位，才能做好这个产业。这句话是我曾经说过的。是我，坐在程肃现在坐着的位置，在开员工大会时，在万众瞩目中说的话！而那个技工，我甚至记得他，他曾经获得十佳员工奖，是我给他发的奖金！”
提及往事，我近乎歇斯底里。
乔木有点傻傻的，只是听着我说。
“但你知道他为什么认不出我吗？因为我在程肃设的局里不仅毁了双腿，还毁了容！为了去掉十三厘米长的疤，我整了容！我曾经叫乔洛，我曾经是仿生机器人届走在最巅峰的人，但如今，连我以前的员工都不记得我了。”
“我可以接受他认不出我，但他凭什么不记得我了？是我，造就了仿生机器人届，给成千上万的人就业机会，给无数精英一个没有背叛的伴侣。他们凭什么把功劳归功给程肃和秦凌？”
“他们不该死吗？”
乔木哑口无言。他哪里说得过人类。
良久，他好像才消化完这些，慢声说道：“我以为，这两年我们相处的很开心。你很开心。”
“你说，笑是眉眼弯弯，唇角上扬，代表开心。我总见你有这个表情，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让你开心。”
“你说，人都是喜欢开心的，喜欢又是要一直在一起，我就希望你能一直跟笑在一起，我......”
乔木的语言功能似乎有些混乱，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他不懂我。
这几年我也陆续见过一些外人，我对他
们都很温和，他们都说我温柔。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我，我也不会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我的精力要百分百投入在研发芯片和想方设法从国外购入新科技产品中，懒得与别人多费口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