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宿醉,今天起晚了,比约定的时间足足来晚了两个多小时。
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衬着窗子的金框把室内照的无比清明。
林故若跟在李念身后,台阶还差两阶时忽然无意识的看向左侧的沙发,抵是她们迟到得实在太久,午后易困。
陪易轻尘来的那位已然瘫卧在沙发里,长腿交叠,眼眸半阖,似睡未睡的模样。
那人的脸被装饰灯架遮挡了大半,只能看到紧抿的薄唇,以及被流畅下颌线牵扯着的锋利喉结。
林故若当下心中一沉,她不需要看全脸,单窥一隅,即知这人是谁了。
这唇她吻过上千次,曾热衷于自己咬上喉结时容磊失控,眼角泛起薄红的模样。
是缠绵过数百夜的枕边人,如何能认不出呢?
林故若这次回国谁都没通知,想要刻意去避开容磊,却没有想过是在这种时候撞见的。
一念之间,心思千回百转。
林故若最先想到的东西是,命这种东西,果然不可不信,也不能尽信。
说容磊是自己一生之祸或许不是假的,可这开端的时间不太对,这算哪门子开端?真要算明白,也该是十八岁“酒醉”的一夜情开始吧。
他们是两个月之前分手的,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单纯的由一句话引起了三两句闲聊,然后默认了江湖不见。
本科毕业后,他们因各自前途和选择不同,总是在异国的。
那时容磊飞去美国看她,成年人见面无非干柴烈火、抵死缠绵。
分道扬镳那天林故若被容磊半搂在怀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听见头顶传来容磊低哑的声音,“若若,你说我们这算什么关系?”
林故若迟疑片刻后给出了她觉得最中肯的回答,“是算炮.友吗?”
然后她听见容磊很轻的笑了一下,自己则松了一口气。
人这种生物很奇怪,喜悦和悲伤可以在顷刻之间颠覆,他们又在浴室来了一次。
水汽蒸腾缭绕,林故若在容磊狭长的桃花眼里找到忽近忽远的她自己。
耳侧是呼吸带出的热气,容磊的语气和动作同样凶起来,是负着气的,“林故若,我他妈的在你眼里,真就那么缺女人吗?”
林故若给不了容磊这个回答,当夜他们依然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只是翌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