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方禾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的是，她跟穆九霄离婚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弟弟的医药费怎么办。
以她的工作能力，怎么样才能让钱来得又快又多。
想着想着，一阵突兀的**突然响起。
方禾看了眼来电，见是家里的座机，便没有防备的接起。
可谁知道，手机里传来了穆九霄的声音。
“人呢？”
方禾微怔，想捂住手机却来不及了，周怡已经看了过来。
方禾不得不去卫生间接听。
她刻意压低声音，说，“我今晚上不回来了，有事吗？”
穆九霄很不喜欢她这样说话，“这么小声做什么，在外面偷情？”
“......你有事的话就直接说，我现在很忙。”
“忙什么？”
方禾很烦，直接说，“偷人啊，你刚才不是已经问了吗？”
隔着手机，方禾都感觉到了穆九霄的戾气。
方禾后背发凉，“挂了，我情夫叫我了。”
她心有余悸地摁了手机，也没看挂没挂断，就直接放进了兜里。
而后又心想，他不会气到直接来医院吧？
应该不会。
回到床上，方禾还没有躺稳，周怡就八卦地问，“刚才打电话的人是谁啊？声音太好听了！”
方禾皮笑肉不笑，“以前的一个债主。”
周怡一听，马上就没了兴趣。
不过停了一会，还是呢喃了一句，“现在债主的声音都这么好听了吗？本人肯定很好看。”
“不好看，肥头大耳地中海，又臭又矮，还肾虚。”
“你咋知道肾虚啊？”
“我看面相看出来的。”
干她们这一行的，望闻问切多少会点。
方禾太累了，不知道几点睡着的，被吵醒时已经天色大亮。
接她的车到了。
方禾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穿好衣服就跟着上了车。
这一场手术，用了方禾十二个小时的时间。
这十二个小时里，方禾滴水未进，一刻都没有歇息过，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的无菌服已经被汗水湿了个透。
外面等候的家属和教授，纷纷涌上前去，“怎么样？”
方禾摘下口罩，哑声道，“放心吧，成功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面前那个年迈的男人软了腿。
他是太高兴了！
扶着他的女人挺年轻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