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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擦擦眼泪,毕竟现在面前能主事的人便是我了,我对他说:”决不能姑息刺客。”
”微臣领旨。”
萧明修对我还是如以往那样客气,只是他柔和温文的眼看向我时多了些复杂的东西,我暂时不能分辨那是什么,但以为是我红着眼的样子让他意外了,只好转过去好好擦擦脸,对他说:”哀家让丞相见笑了。”
他对我摇头,对我道不敢,终于低着头不敢再直视我,对我道:”此事微臣一定给太后娘娘和陛下一个交代。”
”那就有劳爱卿了。”
我不再和他多说,他也识趣的退下去办事,我走回内室,箭已经拔了出来,我听说那上面并没有见血封喉的毒药,那看来对方还远远不够恨我。
太医对我说他伤到了筋骨,可能需要好好养养了。
我看他睡在床上,可能是拔完箭耗尽精力睡着了,我摸摸他苍白的脸,有些安心,这个世上我第一次觉得有人真心待我,能不让我受到半点伤害,我有委屈,他就会问。
就好比他刚刚抱得那样紧。
是和紫云、萧明修之流不一样的,而紫云即使也能为我赴汤蹈火死而后已,但她会怕我,敬我。
连我觉得温文的公子,我也只能自称哀家,叫他爱卿。
隔阂感骤然而生,我突然感到孩子叛逆了也挺好的,至少这是唯一一个能与我说你我的人。
我觉得太后的坏处有二,第一,她只能待在慈宁宫里;第二,对我而言未免有些孤独残忍。
我也只能对乾泽撒撒泼了。
他趴在床上,对我的注视毫无所知,我叹了一口气,这傻小子吓坏我了。
我真怕那上面有什么可怕的毒药。
我刚想走,走到门口,我听到小傻子说话,还以为他醒了,急忙过去,结果只听到他喃喃的唤什么阿君。
我是叫秦梦君来着,只是很久没人叫过了。
上次有人唤我全名,还是咆哮着与我断绝关系。
我只好坐回来,按在他的肩上,他好像梦见了什么,惊醒了,带着水汽的眸子看我,他一下子释怀了起来,要来找我的手。
我哪敢让他牵动伤口,按住他告诉他躺好,我大概能从他的神色里猜出他做了什么梦,他有些后怕,我只好笑着对他说我就在这里,叫他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