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纪荣问道。
白昭想起和林越川的现状，她看了眼儿童房，背过身低声说：“手术单我能自己签字吗？我……没有家人。”
纪荣没有想到白昭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沉默数秒才开口：“那好吧，你尽快来医院，先做个术前穿刺。”
“好。”白昭应了，挂断电话。
再转身，她看见芝芝站在儿童房门口，怀里还抱着雪宝玩偶。
“芝芝……”白昭蓦地一阵心慌。
她不知道芝芝听到了多少，又听懂了多少。
芝芝举起雪宝对白昭扬了扬：“你好，我是雪宝，喜欢热情的拥抱……可以抱抱我吗？”
白昭愣了愣，有些迟缓的张开双臂，将芝芝和雪宝一并拥在了怀中。
“妈妈和雪宝永远都是芝芝的好朋友……”
入夜。
白昭刚将芝芝哄睡，林越川回了家。
想起白天的事，白昭决定和林越川好好谈一谈。
“要怎样才能收回你的决定？”
林越川褪下西装外套，语气平淡：“休息时间不谈工作。”
白昭感觉这一整天压抑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即将爆发出来。
“林越川，你明知道公司对我来说，和芝芝同等重要，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道理你不懂？”林越川看着她，声音比方才冷漠许多，“没那能力，就不要贪心。”
冰冷的话语如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戳戳地插在了白昭的心上。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
看着林越川的背影，白昭第一次感到无尽的陌生。
这个人，还是和自己同床共枕六年的丈夫吗？
白昭想起自己的病情，又想起林越川这些年对她和对这段婚姻的态度，鼻头一涩，忍不住道。
“我生病了，是癌症。”
林越川顿住，侧身看向她，高大的身躯落下一片阴影。
“这样的把戏，你还要玩第二次？”
白昭呼吸一滞，瞬间噎住。
两人结婚前，她曾去医院体检，却被告知患上了胃癌，活不过一年。
她吓坏了，哭着告诉父亲和林越川自己的病，父亲当即就要求林越川娶白昭，来圆了她的新娘梦。
林越川没有拒绝，甚至停了几个月的工作，在家里专心陪伴白昭，并为她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可婚后白昭到医院复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