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
“如果你非要开除我，就等我的律师函吧。”
说完，我踩着满是油漆的帆布鞋往外走。
敢当着程慕安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世上应该只有我一人。
白京律师所大厅内，此刻无数的目光打量着我。
有嘲讽、有轻蔑、有可怜……
曾经的我只能委屈的躲在角落哭，只能问老天爷为什么帮助穷人就是错？
可现在老天爷给了我重选一次的机会，我依旧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丝丹理发店。
托尼小哥连声叹息：“这么漂亮的一头长发就这么没了，可惜啊。”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镜中自己，虽然只是过了四年，但曾经的我脸上那份青春稚嫩却怎么也遮挡不住。
“剃光头吧。”我说。
头发长短并不能影响一个人的工作。
曾经我为了满地碎发落了很多泪，可如今我一滴泪也没有。
走出理发店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是真的没了三千烦恼丝。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
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落下，露出了程慕安冰冷的侧脸。
程慕安看着我的光头，神情微怔。
“上车。”
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像当初那样哭着求他别开除自己，他还是来找了我。
坐上车后。
我望着正开着车的程慕安，他的脸亦如寄往的成熟专注。
忽然我想起离世前对他说的一句话。
“我等你到二十八岁。”
二十八岁，我曾以为很快就能到。
可没想到，我没能活到那个时候。
车辆启动，路上熟悉的风景纷飞消失在眼帘。
我痴痴地看着外面的风景，没有注意到程慕安看我时那双深沉的目光。
车停在了一家商场门口。
他先下车，我跟上。
我知道他是要带我去买衣服，曾经的我感动涕零，觉得程慕安是刀子嘴豆腐心。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在我心中产生了别人无可替代的感觉。
是啊，我从小没有感受到父爱，他是第一个给我买衣服的男人。
对于一个刚出校门又缺爱的小女生，他这样长得又俊，事业又完美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程律。”我忽然叫住了他。
程慕安停住了脚步，脸色不悦地看向我：“怎么了？”
“你对我有感觉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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