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刘大人的嘱咐,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行至茶铺,他刻意左右望了望,才谨慎地压低帽檐,闪进了内院门。
屋里亮着油灯,是素环的屋子,等敲了门,也不闻屋内的声响,谅哥一时急迫,就闯进去了。还没搞清状况,一个擀面杖就“梆”的一声敲在了自己头上,谅哥下意识一把抓住门后人的脖颈,这时擀面杖失了控制瞬间掉到了地上。
及看清,谅哥瞬间松手,素环快被掐死过去,孱弱的身子被墙勉强支棱着,油灯照耀下,那好看的面容憔悴得让人心疼,难为情的是,被这样一刺激,她眼泪鼻涕一股脑的被呛了,眼里尽是恐惧。
谅哥连忙取下斗笠,温柔道:“别怕,是我”。
等回过神,素环“哇”得一声大哭起来,恐惧、无助、惊诧,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两只纤细的手臂搭在了阳谅腰间,顾不得自己的不堪模样,脑袋就往谅哥怀里钻,她断断续续的哭着,身体像个无极变速的小马达“呜呜”着,手掌又不住得拍打着,念念有词地呜咽:“你个没良心的……阿……该杀……”
谅哥此刻也是五味杂陈,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感觉有两只小野猫在胸前乱窜,便衣早已被素环**一大片,自己没有想哭的意思,但也像进了沙石般的难受。
等素环情绪稳定下来,阳谅将她扶到床边坐定,自己拉个凳子也面对着坐下。
他将最近几天的经历简略地跟素环说完,又煞有介事说道:“你我认识也有些年头,下一步,我只能按计划行事,搬去明德坊鸡儿巷生活,你愿意跟我一起么。”
说到这,他有些忐忑,也带着莫名的伤感,想素环跟自己去生活,又怕刀口舔血的日子带给她未知的伤害。
素环没有马上回答他,昏黄的油灯照得一屋影影绰绰,除了呛人气味和晃动的灯苗,连呼吸都听不见,好像时间瞬间静止了。
“今晚你陪着我,明早,我跟你走”,素环忽然决绝的说道。
阳谅听来这句,心里咯噔一下,像一个傻子在玩扇自己耳光的自娱自乐,忽然一下失手打得脆响。
第二日,等到阳谅醒来,已是卯时初刻,屋里还黑洞洞的,可能因最近几日的事太耗精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