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秦衍停住了步子。
云青月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秦衍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秦衍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云青月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秦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云青月，为了那个人，你就如此自甘下贱？什么事都愿意做？”
云青月急忙解释，“秦衍，我没有觉得自甘下贱，我是真心想要弥补！”
秦衍突然松开手，“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秦衍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云青月心里焦急，追了上去，
“秦衍！你等等！你真的误会了！”
祁风挡住了云青月，“主子说了，让你走。”
云青月哽咽着喊道：“我是来帮你治病的！不信你看！我带的药都是给你的！”
她急忙从衣袖往外掏，全是药材，因为心急洒了一地。
“我真蠢！”
云青月急忙蹲下捡药，她一着急又碰到了手心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凉气。
突然，眼前的光亮被一道阴影遮住，云青月连忙抬头，却见到秦衍站在她面前。
云青月蹲在地上，披头散发地，抬眸时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脸上还有地上的泥灰，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儿。
秦衍无奈，就算是云青月别有目的地骗他，他也狠不下心，“走吧。”
云青月眼睛一亮，立刻抱着堆药材起身，可她抱着药材就腾不出手扶他了。
于是她拧眉，“等等，我……”
秦衍眼底凛冽，难道她连做戏也不肯多演一会儿吗？这就要说出目的了？
可云青月只是委屈地看着药材，“可是我这样……就扶不了你了。”
秦衍怔了片刻，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给祁风。”
云青月立刻将手里的一堆东西塞给祁风，随即小跑到秦衍身边，郑重地挽住他。
到了书房门口，云青月突然步子一晃。
曾经她来找秦衍为穆子遇求情，却被他抵在这扇门上。
那时候的他喝醉了，眼底是从没有过的失控。
可最后，他还是在她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