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怀拿出一副画像,画上一个貌美的红装女子拿着一柄长剑在花丛中起舞,浅笑盈盈,顾盼生姿。
看着画上人那美好的脸庞,季子呈总觉得很熟悉但又总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宁空怀看他苦苦思索的样子,心中涌上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
自己的母亲为他而亡,他居然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可见他从未爱过自己的母亲。
“十几年前,你可曾娶过一个名叫静柔的女子?”
“静柔?静柔…静,柔儿!我想起来了,”季子呈十分激动,连连说道,
“我记得,不知公子可是认识我亡妻?公子,看在我家亡妻份上,你一定要救我啊!”
季子呈看他如此珍惜那副画,觉得他一定和自己亡妻有渊源,他说了这么久连宁靖煜都没有干涉,于是连忙求他救自己出去。
“亡妻?你可知她为何而亡?”
季子呈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亡妻是病逝的,我当时恨不得随她而去…”
说着还用那肮脏的袖口在眼角擦了擦,却没看见宁靖煜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气和宁空怀那越来越冷的眼神。
“病逝?呵,”宁空怀觉得十分好笑,觉得季子呈真是该死极了,“你与她就没有留下一男半女的吗?”
“亡妻身子差,我舍不得她辛苦,便没有强要子嗣,可哪知她还是…”
“说够了么,”宁空怀实在不想再听他编下去了,“你可知我是谁?”
“公子不是我家亡妻的故人么?”季子呈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这才发觉不大对劲。
“我叫宁空怀,是宁静柔的儿子,宁靖煜的外甥。”
宁空怀看着他仿佛吓傻了一般,继续说道:“我娘叫宁静柔,是烨王府的嫡女,是烨王唯一的妹妹,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另外,我娘不是病死的,是被你害死的,被我害死的!”
“怀儿!”宁靖煜大喝一声,走上去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说过,你娘的死与你无关,我不想再听到你说是你害死她的,记住这事与你无关!”
“舅舅,我,我…”宁空怀觉得眼睛涩涩的,想说话,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