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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怡翠楼的独创,梨花酿。”
怡翠楼,安然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海棠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接口道:“怡翠楼是青楼。”安然微笑,“我没有瞧不起你的心思。”海棠却神色黯然,“我知你没有,要不是为了报仇,我也不会待在那种地方。”
安然不禁起了好奇,昨晚官兵声势浩大,可见她这个仇人来头不小,但是直接问又不太好。犹豫间,海棠似思绪飘忽,自言自语般说了起来。
“我本是将军之女,因为父亲功高震主,皇上容他不得,发配边疆驻守,本来父亲虽郁郁不乐,但终究是臣子,不得不从。”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凶厉起来,“我们举家前往边疆,虽然落魄,可也有官职在身不被轻辱。我有一兄长,生性豪爽,因为见义得罪了武平王的世子,那世子强抢民女被我兄长阻止,心中记恨,又和太子交好,太子为他出头把我兄长下了大牢!”
海棠眼中隐约可见泪光,“我父亲自然不能容忍,一本奏疏告了太子一笔,皇后从中作梗,百般谗言,皇上一怒之下连父亲也关押起来!”安然心中叹息她命运多舛,望着她满脸泪光不知如何安慰。
“家中男儿都锒铛入狱,母亲四处奔走求助,最终也没能成事,反而心情抑郁缠绵病榻。有小人告知父亲和兄长母亲重病,父亲和兄长一时糊涂,竟企图越狱。被太子抓个正着,皇上震怒,下令秋后问斩。母亲知道后心神震动,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海棠狠狠咬牙,“家中只剩我一人,太子找过我的踪迹终究没抓到我,而我从小跟着父亲习武,自知报仇艰难需隐忍,听说太子喜欢寻花问柳,便委身京都最大的青楼静待时机。可惜,昨夜他警醒的早,没能杀了那个畜生!”
海棠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神色萎靡,流泪不语。真是畜生…安然心中震怒,不由想起了妈妈被逼死的场景,心中愤愤然,对海棠同情不已。
“我愿意帮你,杀了那个畜生!”安然坚定的看着海棠,海棠怔忡,见她不似说笑,心中感动,“多谢,不过我自己的仇,我要亲手来报!”
海棠拭去泪水,绽放出如花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