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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嚼舌根,小少爷没事则好,真有事,老太太先把你们两个发卖到苦窑里去。”
这两个是松院打杂的粗使婆子,平素就是捧高踩低的主儿,顾默言只是寄居在陈家,算不得府里正经主子,这若让大太太撞见,自会吓得瑟瑟发抖,顾默言嘛,哼!
也不行礼,年长的刘婆子嘴一撇道:“哟,春喜姑娘真是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这里又不是顾家,你管得真宽。”
春喜气白了脸,要继续同她们理论,顾默言拉过她:“快走。”
匆匆赶到前院,周妈妈等在穿堂,一见默言就打起帘子。
她是陈老太太跟前最得力的,在府里要比顾默言这个客人有体面得多,打帘子这种事,平素都是小丫头干的。
顾默言低眉颔首:“怎好劳烦妈妈。”
这才发现,前厅四周只有周妈妈一个人守着,可见事大,老太太不愿意让太多人知晓,把人都轰了。
“二姑娘快进去吧,老太太和太太都在里头。”
顾默言低头进去,就见厅中坐的陈老太太神情萎顿,一下子象老了十岁,太太谢锦华坐在一旁垂泪,却不见姐姐顾知言。
“默言见过老太太,太太。”顾默言低头行礼,太太谢锦华脸一沉:“你做的好事!”
顾默言苦笑。
“胡说什么?”陈老太太脸色苍白语气却严厉:“都什么时候了,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谢锦华轻咬唇角,剜了顾默言一眼。
“景乾人呢?可回来了?”顾默言也无心理会谢锦华,姐夫过世时,景乾才九岁,这些年姐姐所有心思都在景乾身上,他就是姐姐的命。
“回来?怎么可能回来?人家要一命抵一命。”想起早逝的儿子,如今嫡孙儿又出事,谢锦华控制不住大哭。
“好了,说正事要紧。”陈老太太有点无奈,谢锦华别的还算过得去,就是心眼不宽,遇事沉不住气,除了哭就是怨天尤人。
“人已经在顺天府牢里了,犯事的一起有六个,咱家景乾是最小的,十二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本事打死人,不过就是跟着起哄瞎闹,凭什么把所有的罪责都推他一个人身上?”
顾默言的心稍松了松,不是一个人犯的事就好,虽说打死了人,可毕竟只是个奴才,不是她轻贱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