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妹妹往门口走。惠儿活像个上错瓦子戏场的配角,被硬生生拖走了,一路在回头望着谅哥,一脸的委屈和不情愿。
“改日樊楼开楼大庆,我请你俩吃酒!”谅哥说着像是感谢,又像对惠儿的安慰。
浩之拖着妹妹,出了茶铺十来步,才放心松开手来,同行的小斯们一路跟随。
“你一姑娘家,成天舞刀弄枪的,不着天地,你以后不嫁人了!”
浩之训斥着妹妹,眼里却尽是温柔。
“嫁人,嫁人。”
“哥哥你为何也跟母亲一般,讨得人厌,我不惜得嫁,要嫁……也是……”惠儿激烈的语气越来越沉,不觉自己婉儿一笑。
“你就是被惯得慌,看回家,母亲如何治你。”浩之见责问不成,又搬出了老母亲来。
“母亲才舍不得我出嫁呢”
“小哪吒,你。”
“……”
两兄妹就在这琐碎间,一路通过巷口,此时午间,耀目的日光下,“白凡楼”正张灯结彩,“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在白日的正午,也没能失掉夺目的光彩。
不觉间,一行人就到了甜水巷口,“宏济堂熟药铺”就在巷内中段,在淡淡柳絮的氤氲里,混杂在各色吃食,各类朝廷事物司里马、牛牲畜呼吸咀嚼产生的废气,侍应局的杂色香药,山野干肉,文房墨宝等混合气味里,浩之能莫名清晰地辨别出自家药铺的丸药和生药味,透过门窗,恍惚已看到帮手制药的情形,不禁加快脚步,打算早一眼,察看为今夏北方边民和南方水灾众路道等加急赶治的“宏济还神散”。
“黎民百姓巷陌维生,熟药生药瓶罐做善。”只见一幅楹联挂于药铺门前,店里的伙计匆忙而有序的奔走着,通过大堂和后院的屏风,可以看到制药间煮煎药材的大锅正冒出阵阵白色烟气,堂内供奉祖师爷的神龛上,华佗老者正仙气飘飘的端坐着,慈眉善目,露出神秘浅笑。
两兄妹先去后院里屋拜见老母,一见面,慧儿就像小猫一溜烟就窜到了母亲王氏的怀里,还没等浩之告状,她就先人一步说道:“母亲,你看哥哥,不务正业,又欲去白凡楼看灯了。”说完,还撒娇地,不住婆娑着王氏的衣袖。
“浩之,你要仔细着家里的主业。”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