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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
“昨个儿祖母才送了不少东西,妾身省的。”
两人说着话,看起来相敬如宾,恩爱平和。
可那屋子里的低气压都快把旁边的松枝等人冻成冰棍了。
终于觉出了不对劲,正给李如熹夹菜的谢祠动作一顿,余光状若无意地瞥了她一眼。
她正吃着东西,侧颜一如既往的恬静安然。
可谢祠的眉头却轻微皱起。
“你不舒服?”
李如熹已经放下了筷子,眉目轻垂,“劳烦公子挂心,妾身很好,天色不早了,公子别让大哥那边久等,我先去给祖母请安。”
她话语温和,连起身时的姿态也没有变过一分一毫,但实则却将两人之间本就存在的界限,无形中划分出了一条无形鸿沟。
她,在避。
谢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奴才阿祥。
“夫人今日怎么了?”
阿祥摸了摸鼻子,一副大爷你成亲两天没一天落院你还问我怎么了的眼神,面上却是挠着头嘿嘿傻笑道。
“四爷,夫人到底是个才出阁的姑娘,准是想家了吧?”
想家……
谢祠轻笑,回头看了眼桌上她那碗碟里,从始至终就未曾被她动过的虾包。
他谢家老四是不及谢泷才高八斗,可眼睛不瞎。
到底是想家还是疏离。
怎会不知?
“准备马儿,出府吧。”
“得了,四爷。”
侯门规矩就多,到了这书香门第,不想规矩更是又上一层楼。
就说这每日请安三省的事儿,估计连宫里的妃嫔见帝后都没这么勤,谢家却是一件不少,不愧当得书香大家。
听着耳边松枝的嘀咕埋怨,李如熹不过是笑笑。
“你若觉得梧桐院离荣松堂远,明日就换竹翠来陪吧。”
“奴婢这是心疼夫人。”被打趣后的松枝噘了噘嘴。
这么远的路,每天三回,夫人身子打小就弱,怎么受得了。
到了地方,荣松堂里已经传出了女人们的谈笑,看来有些人已经提前来了。
在门口候了许久的陈嬷嬷,连忙笑迎着给李如熹掀帘子。
“四姐儿来了。”
话落,里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这个来迟的新嫁娘身上,还有一道,温柔中带着陌生。
李如熹眸子轻抬,神色微顿。
似有些错愕。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