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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藏在心口的泪,那些想说说不出口的话,通过笔间一点点跃然纸上……
她得到过,也失去了。
她欢笑过,也痛哭过。
到现在,所有的不甘和悲伤,最后好像都可以接受。
十年了,陆长泽。
我接受你的不守承诺。
从此之后,春夏和寒暑,我都不必牵挂。
写完最后一句,杨楚词颓然的松开笔,失神坐了几分钟后,她才把信收好。
杨楚词拉开书房的窗帘,夜色渐浓。
远处的万家灯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她失神的想着,他们是不是都在幸福着呢?
而她,曾经也真切的幸福过。
第二天一早,两人对坐着吃早餐。
杨楚词吃着东西突然一阵反胃,干呕了几下。
陆长泽心里不安,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杨楚词想着怀孕的事,脸色微变,立刻敷衍的说:“没什么。”
她不愿让陆长泽知道自己怀孕了,等孩子出生,也不愿让他知道父亲是陆长泽。
就这样干脆分开,不要再有一点牵挂吧……
“还是去医院看看。”陆长泽看着杨楚词苍白的脸。
“我说了没事。”杨楚词冷冷说。
陆长泽话被一堵,烦躁的丢下刀叉:“行。”
她总是这样,不像绵绵那样听话。
陆长泽站起来去卧室换衣服,杨楚词有些迟疑的看着他的背影说:“明天我们去爬玉龙雪山吧。”
“随你。”陆长泽淡淡答。
杨楚词深吸一口气,压着反胃继续吃东西。
过了一会,两人出门去找向导。
正在商量爬山事宜,陆长泽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朝着远处走去。
杨楚词一顿,又若无其事听向导说话。
“明天一早,我们准时出发……”
陆长泽一下就回来了,脸色黑沉,却径直对向导说:“我们不去了。”
他看着杨楚词黝黑看不清情绪的眼睛,话还是出了口:“公司有事,我必须赶回去。”
杨楚词一愣,却并不相信。
她坐着没动:“我想去。”
十年前没登上的雪山,她现在一定要去。
陆长泽不耐极了:“你不要任性,下次再来。”
她任性吗?
杨楚词心中嗤笑,任由心口难以控制的痛蔓延。
“那你走吧。”她紧攥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陆长泽的眼睛,“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