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涌,我烦躁不安,脑海里想起了我第一次杀猪的画面。
那时候我18岁,二柱才15岁,他拿着刀哆哆嗦嗦地半天不肯动手,
爹见了就拿过二柱手里的刀,放在我手里:「大柱,要不你去试试?」
我看着猪被五花大绑地吊在树干上,铁锅里滚开的水咕嘟咕嘟叫着。
我瘸着腿走过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干脆利落地结果了那头猪。
很奇怪,我竟然爱上了那种刀子进出的**。
再后来,如果有人骂我是瘸子,向我扔石头,嘲笑我没用,我就去抓野猫,然后把猫想象成欺辱我的人,挑破它的肚子,发泄我内心的愤懑。
一个上午过去了,路青没有出来。
我等在柴房门外,太阳光渐渐地像反光的钢刀一样晃得我睁不开眼。
已经中午了,路青还是没有出来。
「大柱啊,别站那了,你弟毕竟刚回来。」娘唤我回屋。
「哎。」我应了一声,拐着腿回了我和女人的房间。
屋内窗户玻璃上一对喜字红艳艳,但我怎么看都觉得像血。
我闻着女人买来的床单,她身上的香味钻进我的鼻腔,我抱着床单睡着了。
月光照进来的时候,我醒了,看着空荡荡的臂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我想起那天这间屋子布置完毕后,路青开心地告诉我这是她和我的新房。
我想起那天我终于感觉自己有个温暖的家的感觉。
我想起了昨晚我当上爸爸的美梦。
可现在,我感觉梦像碎了一般。
我心疼得睡不着,月光如水,柴房里的灯还亮着,我逼迫自己不去看,
而是径直走出了院子,熟练地逮了一只野猫。
可这一次我发现杀猫已经无法发泄出我内心的愤懑。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路青。
其实也才一天没见着,可我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吃完饭,二柱去院子里抽烟,我跟着她去了厨房。
我想她,太想她了。
我刚想走过去,二柱就开始在外面大喊:「臭娘们,你给我赶紧的,我在外面等着呢!」
路青急忙回头,却撞见是我,她眼泪汪汪地说:「大柱哥,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我紧紧搂着她,二柱却走进来拉开我:
「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都两个月了还没生出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