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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酒菜拿去喂狗。”
……
回营路途,夜风凛冽。
岳昭紧了紧罩衣,手指一直摩挲着刀柄,脑子里面无数念头纷至沓来,心中一股杀意久久未平。
楚王该杀!
贺阁老也忒软弱了,少了决断狠辣。
眼下各路援军齐聚武昌,楚王也只剩下耍无赖的本事。
时局危急,事急从权,如果他能做主行事,必然矫旨强征了楚王的内库钱银,这样一来哪有那么多破事忧虑。
冯世泽从楚王府出来,就绷着一张脸,此时忽然回头,目光向低头沉思的岳昭望去,“你在想什么?”
岳昭猛然抬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卑职有些倦了。”
冯世泽瞥了他一眼,“回去好好歇息吧。”
回到军营,灯火斗乱。
岳昭一头扎进帐篷,躺在行军床上精神困顿,肚子又饿的咕咕叫,朝外面喊了声。
“来人。”
脚步窸窣,张信达挑帘进来,身上盔甲整束,竟还没有卸了甲。
岳昭一愣,翻身坐起,皱眉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不卸甲。”
张信达憨憨一笑:“大人未归,小的不敢懈怠。”
岳昭满意点头,道:“把甲胄去了,弄点吃的来。”
张信达也不多问,出去一顿忙活,半响后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饼进来。
岳昭示意张信达找地坐下,自己蹲在地上不讲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一碗下来竟只吃了个半饱。
“弟兄们士气怎么样?”岳昭把碗放下,忽然问。
张信达摇头:“不好,私下怨声很多。”
岳昭苦笑一声,倒也不怪旗丁埋怨,皇帝还不差饿兵,现在旗丁和饿兵也没什么两样,按照太祖朱元璋定下的规矩,卫所旗丁一年可拿军饷十八两,看上去并不少,可自从嘉靖朝以来,朝廷财政拮据,这军饷也就一拖再拖了,以三江百户所为例,朝廷历年拖欠的军饷,有两年之久,眼下大战将至,旗丁连卖命钱都没拿到,没有哗变已经是大幸。
可惜他只是微末百户,也是无计可施。
夜深,军营篝火点点,渐渐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