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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
顾归雍急忙扶住她,嘴里恨不能喷出火:“混帐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粗俗不堪的腔调,也是你能说的吗?没教养!”
“我的确是没教养,有娘生,没娘养,你这个做爹的,将襁褓中的我送到庄子上,”顾非衣字字诛心,“我又怎么能有教养?”
“来人,给我拿家法来!”顾归雍暴跳如雷,目光化成毒箭,恨不能直接射死顾非衣。
他的贴身奴仆胡山就在一旁,立即转身去拿。
顾家的家法,是一根二指宽的铁尺,上面还有细小的倒刺,打上几下,不骨断筋折,也得皮开肉绽。
安姨娘在顾归雍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连句制止的话都没说。
直到家法到了,顾归雍举起指着顾非衣,她才虚弱地扯扯顾归雍的袖子:“老爷,算了,衣儿还小,又在气头上,您就让她一回吧!”
“呵,这世上哪有老子让女儿的道理?逆女,你给我跪下!”
顾非衣似笑非笑的睥了安姨娘一眼,指尖压着刀锋滑过:“我若不呢?”
满身是伤的素云艰难的扑过来,挡在她面前:“老爷,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奴婢愿替小姐受罚!”
“好,我就成全你!”顾归雍火往上撞,举起铁尺就砸过去。
“当”一声,顾非衣的刀,架住了铁尺。
顾归雍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非衣。
他握着铁尺的手轻轻发颤,可见顾非衣这一下力量之大!
怎么会……
顾非衣一手提刀,一手扶起素云:“家法,是你顾家的家法,不是我外祖家的家法,这个顾家,究竟姓的是哪个顾,是不是时间太久,你们都忘了?”
顾归雍呼吸一窒,心都像被人掐住。
安姨娘急忙为他轻抚胸口:“老爷,别气坏身子,衣儿还是个孩子,您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
顾归雍更加火大:“你……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是谁!”
顾非衣挑眉嗤笑:“还用别人教我说吗?我倒希望你跟我计较,好好算一算帐,这些年你占着我外祖家的产业,养小妾养庶女,过得好不得意啊,你可曾想起过我的母亲?”
“你最好别想起她,免得弄脏了她轮回的路。”
“你!”顾归雍眼睛几乎瞪裂,看着火光里顾非衣的脸有点恍惚。
这个女儿,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