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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娘亲的呼吸变得均匀,凤悠洛才呼出一口气,将银针整理好收起进袖子。
娘劳病多年,思郁成疾,她知,银针只能保命,但若是想根治……
“砰!”
破旧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昂首阔步,趾高气昂。
“每次见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装给谁看?”冰冷的言语充满着讥讽的腔调,陌生人还要冷漠。
而他,偏偏就是冷炕上柳笑如的相公,凤悠洛的亲爹,当今西凉国丞相之长子,凤钦禹。
凤悠洛循声转身,黑眸淡漠,将柳笑如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凤钦禹愣了愣,有一瞬的错觉,他竟是在这向来懦弱的女儿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傲然的冰冷之气。
“踏踏踏……”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一个八岁大的女娃娃跑了进来,华服裹身,首饰满身。
凤悠洛的眼瞬间冷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她倒是忘记了,十岁这一年的今天,正是她第一次见凤妙菱的时候!
“爹爹,还没好吗?菱儿想当大小姐,大小姐!不要当二小姐……”凤妙菱扑进凤钦禹的怀里撒着娇,大大的眼睛闪烁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讨宠。
儿时的凤妙菱同十年后的一般,从小便被那个抢了别人相公的娘教导了一身炉火纯青的子虚伪善。
凤钦禹被闹得心尖一疼,转眼看向凤悠洛时,眉宇却更加冰冷厌恶。
“你娘离府多年,这些年都是你伶娘一直在打点着凤府的琐碎,菱儿也大了,再过几年便要许配人家,你劝劝你娘,早些将让位书写书来,也好让菱儿顺理成章的成为凤家嫡女。”凤钦禹耐着性子的道。
凤悠洛面无表情,冷笑在心。
若非顾忌着她外祖父是当朝的骠骑大将军,就凭凤家想立偏为正,又怎么会轮得到让她那五年不进凤家大门的娘来写让位书?
凤钦禹被那双漆黑的眸盯得有些难受,心虚的呵斥道,“你不要忘了,菱儿可是你的妹妹!”
凤悠洛扬起沾满灰尘的脸蛋反问,“您何曾记得,我也是您的亲女儿?”
凤钦禹惊愣地瞪眼,被噎得脸色发青,这还是他那个懦弱无助的大女儿吗?
凤妙菱本就娇生惯养着长大,自受不得眼下这脏乱的环境,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