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千块的学费，手里根本就没有钱了。
江暖捏着银行卡的指尖泛白，好一会才忍住没有哭，她硬着头皮给叔叔打电话。
打了两遍那边才接，似乎是在打麻将，洗牌的声音混杂着男女的交谈声。
“什么事？”
江暖把唇咬的泛白，“叔叔，奶奶病了，在抢救，医药费一万二。”
“她那么老了，早就该死了，还治什么治，都是乱花钱。我这忙着呢，人死了你再给我打电话。”
“我跟您借，算我跟您借的行吗？”
“我打麻将呢，手气刚好点赢点钱，你别来给我找晦气，滚！”
电话被挂断。
江暖握着手机，整个人气的发抖。
她又耐着性子打了几个亲戚的电话，没有一个人肯借的，都是借口搪塞过去，更甚的刚听见她开口，就挂了电话。
亲儿子都不管的老母亲，谁管？
江暖蹲下，划着通讯录，别人不管，她不能不管。
她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强忍着哽咽的开口，“薇薇。”
“啊，莉莉，你怎么了，好像哭了？”
林薇薇接着电话，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顾智辰。她爸妈不在家，顾智辰带她出来吃，这会菜刚上。
顾智辰闻声，夹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后恢复如常。
“薇薇，你能不能，能不能……”
江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被那么多人拒绝，她都没有哭，但是跟林薇薇打电话，话还没有说出去，就先哭上了。
林薇薇心疼的不得了，什么时候见过坚强如江暖，哭成这个样子的，她当时就起身站起来。
“莉莉，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出什么事了，你和我说。”
江暖擦了一下眼泪，强装着冷静的开口，“没，没事，你不用来找我，我没事。就是……薇薇，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奶奶住院了。”
林薇薇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莉莉，你要多少，只要我有都拿给你。”
江暖难以启齿的报了个数字，“一万二……”
林薇薇坐下，安慰道，“我马上转给你，你微信收下钱。”
“谢谢。”
“咱们两个客气什么，莉莉，奶奶没事吧？要不我晚点……”
林薇薇话还没说完，顾智辰咳嗽了一声，林薇薇挠了挠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