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普通的晚辈在应付长辈的垂询。
甚至，带着一丝防备。
秦墨眼神微闪，缓缓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扳指。
若是了解他的人在此便会知道这是他心中有所触动甚至心烦意乱时无意识的一种动作。
只是一眼，他的心竟然就乱了。
“听说你昨日和二夫人去见了老夫人，可老夫人在你们离开后不久便昏倒了。你可知道这件事。”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却颇显威严。
苏玉杏的脸上微微闪现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秦墨知道这并不是心虚，而是她很聪明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当成犯人审问了。
她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这姑娘明明是个孤女，竟还有着这种不合时宜的傲气。
但是，秦墨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欣赏她的这份傲骨。
少女仿佛平稳了自己的情绪，缓声道：“苏玉杏是听说了这件事，不知老夫人身体现下如何了。”
“已是有所好转，只是御医说，她这是中了毒。”
说这话时，秦墨看似语气随意，但一双锐眸却是紧紧地盯着苏玉杏，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苏玉杏的脸上微微划过错愕，震惊，随即便是紧张和不悦。
这是极为正常的反应，秦墨在这个瞬间就相信了这姑娘应该确实是什么都不知情。
这么看来，二夫人身上的嫌疑更大。
短短瞬间，秦墨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他不动声色，并没有将这个想法放在脸上。
其实那才是更合情理的推断，毕竟若是老夫人身上中毒的事情被揭发出来，受益的人不必说自然是二房和三房。
便是不揭发出来，至少在他这个侯爷的心上扎根刺，从此后让他们侯爷夫妻貌合神离。
怎么看都是得利。
只是对方真的是高估了他对徐娇的感情，也低估了他对这些后院女人之间心思的把控。
不过眼下，秦墨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想更多的试探一下这个少女，他甚至想要看到她流露出失态惶恐的表情来。
毕竟从见面到现在，少女对待他的不卑不亢和镇定从容，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特别。
“苏玉杏，昨日你才见过老夫人随后她就中了毒。”
“你说这事，本侯该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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