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魄，日后勤加修炼重塑身形后，你依旧是天庭帝姬。”
“届时，母后定为你寻一位待你好的如意郎君。”
白茉却缓缓摇头。
“如意郎君，须得我喜欢。可我只喜欢楚长渊。”
天后笑容一僵，痛心道：“茉茉，你出生时万灵齐贺，祥瑞昭昭，你本是母后最出色的孩子，却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沦落至此，值得吗？”
白茉沉默。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谁一开始就知道值不值得。
如今再来计较，也晚了。
她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您若怜我，能不能让我在死前见一见长渊。”
天后没说同不同意，只愤而离去：“你太让母后失望了。”
白茉蜷缩在阵法中央，心头一阵凄苦。
她的命魂已经千疮百孔，就算保下来也没几天活，又何必让母后为自己犯险？
还不如让母后对她失望，彻底放弃她。
可不成想，母后离去不久，楚长渊真的来了。
“情况这样严重，为何不早点跟我说？”他走进阵法中，拉过她的手便为她输送灵力。
白茉凝着两人交握的手，想到母后提到的大婚，默默抽回了手。
“无碍，你走吧。”
楚长渊没动：“我信你不会堕魔。”
白茉刹那僵住。
楚长渊又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递给她：“明日行刑前将此药服下。”
“此药封五感，护心魂，天道刑罚不可违，你只当自己睡一觉，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他神情里满是相信与维护，白茉顿时红了眼眶。
她缓缓抬手接下丹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长渊，你知道吗？我们曾是凡世一对恩爱夫妻。”
“嗯，然后呢。”他嗓音温柔，也很耐心。
唯独神情淡漠，就像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那些曾经，白茉哪还说得下去。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白瓷瓶，泪水滑落砸湿了瓶身。
“如果有下辈子，你愿意爱我一次吗？”
模糊的视线下，白茉看不清楚长渊的神情。
却听他说：“我不会让你死，也没必要想下辈子。”
白茉的心仿佛跟着泪一起摔落。
他在护她，却不是因为爱。
越是明白，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贪慕他的温柔。
楚长渊离开之后，白茉凝着手中的白瓷瓶，睁眼到天明。
午时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