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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
沈棠赶到约好的地点,抬头看了眼‘百香楼’的匾额,提步走了进去。
她前脚刚进,连诀后脚也跟着走了进来。
“真巧,我还以为能提前过来,等一等沈小姐。”
连诀一身白衣,温润如玉,“侯府那日,多谢沈小姐相助,这是谢礼,还望收下。”
是一支发簪。
发簪很精致,沈棠却迟疑了一下,男子赠女子发簪,若非至亲,便是爱人。
“小小谢礼,沈小姐不必多想,毕竟连府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连诀笑容里泛起丝苦涩。
但沈棠还是打算拒绝:“连先生,我不……”
“沈小姐!”
杜江的声音传来,沈棠抬头,就看到了从二楼下来的谢铮。
谢铮垂在袖中的手轻捏着那封信,看着连诀手里的发簪,面色在明灭的烛火中,幽深难辨。
“沈小姐,你晚上怎么跟连先生在这里?”
“出来。”
谢铮冷淡越过二人,看都没看沈棠一眼,只是漠然吩咐。
沈棠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森寒的杀意!
“连先生别担心,你我的事,回头再谈,你先回去吧。”
沈棠说完,便转身跟了出去。
谢铮霜寒的目光看来时,连诀迎着他的目光,浅浅扬起一个笑,“泽王殿下,好久不见,您终于回来了。”
谢铮只是淡漠看了他一眼,,便拉着沈棠上了马车。
身后,连诀嘴角笑容淡下去,垂下的眼眸里一抹暗色一闪而过。
沈棠坐在谢铮的马车上。
谢铮不说话,气氛比凛冬还冰冷难捱。
沈棠心底默默一叹,“今日臣女是想请连先生入侯府,给羡儿当先生的,并非王爷所想。”
“你以为本王会想什么?”
“大约是臣女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够了!”
谢铮打断她的话,望着她无所谓一般的眸子,眉心微拧,“本王并未如此想过!”
“那王爷为何生气?”
沈棠看似乖巧,实则尖锐的问。
他生气,不就是觉得她是那样的女子么?前世他不也是这般看待她的,否则她已嫁做人妇,他又怎会整日要与她床笫寻欢。
“为什么。”
他声音喑哑。
沈棠没懂他在问什么,却不知这份沉默,犹如刮骨剜肉的刀,刺进谢铮的身体。
“为什么要救连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