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了。
厨房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这一锅已经好了，起锅。”
随着阮明湘的一句，阮三哥和阮四哥一起把大笼屉从灶台上拿下来，放到一边。
阮明湘立刻举刀过去，把里面蒸好的黄澄澄的鸡蛋糕切成大小统一的大小，她切一块，阮妈妈和阮五哥就跟着装一块。
很快一锅分装完毕，一起放进篮子里。
边角料被装进三个袋子，一袋给阮二哥路上当点心，一袋给大哥和爸妈当点心，一袋给其他的哥哥们拿去当点心。
阮二哥则立刻起身去屋里拿出行李背上，与一家人一起前往村口。
阮家爸妈和大哥与阮二哥一起往镇上走，送阮二哥一程，同时阮家爸妈要把手里的鸡蛋糕卖掉，阮大哥则去谈生意。
送走了他们，阮明湘和三哥、四哥、五哥一起，回家先去上工。
现在是春耕时节，正忙呢。
阮明湘则被留在家里收拾厨房，顺便准备明天要做的点心。反正她被阮家宠着，从不下地挣工分，也没人起疑。
收拾完，阮明湘拿着一块用油纸包好的鸡蛋糕，往村尾的牛棚那边走去。
她隐隐地记得，江宿眠的爷爷身体不好，虽然今年开放后平反了，但因为身体熬坏在这年月里，死在回去的路上。
江宿眠救自己一回，她可不觉得，一个顿饭一点药和纱布，就能还了这份恩情。
如果加上多给江爷爷一点好吃的，让他身体好一点，熬过回家的长途跋涉，这恩情才算完了。
软和好消化的鸡蛋糕正适合老人吃。
她往牛棚那边走，也没多做避讳。
旁人不敢惹阮家，而且现在也没以前那么紧，她就大大方方地往牛棚走。
到了牛棚，现在是白天，不像夜里那样看不清。阮明湘这才看出来，这牛棚真的也只是个用树枝搭起来的棚子，她甚至都能从外面看到对面透出来的光。
阮明湘正观察的时候，一个老人的剧烈咳嗽声从里面传来。
那种快要把心肺都咳出来的声音，让阮明湘感觉很不好受。她提着鸡蛋糕就进去，给老人倒水顺气。
因为阮明湘没避讳别人，村里人就议论她去牛棚方向。
江宿眠匆匆赶回去，就看到一老一少已经坐在院子里。
院子里沐浴在春日阳光下明艳的笑，再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