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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对她而言太熟悉,听过太多人这么骂她。
憎恶的,咬牙切齿的,也有羡慕嫉妒的,但没有他这种含笑揶揄的。
“前日是阿房宫的阿娇,昨日又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我要真是妖怪,也是王爷亲手带回来的。”
他当她是小孩子一般,非拉着她听睡前故事,怎么看怎么含沙射影。
男人啧了声,轻掐了下怀里人鼓起的小脸,“把药喝了再睡。”
药碗碰到唇边,苦涩的味道玄即直钻入鼻尖,穆妤不耐的蹙眉。
又想早点睡,只得小口抿着药。
每到这时他总很耐心,一手自她的腰间穿过,握她的手在掌心揉捻。
自半年前卫国覆灭,入了这摄政王府后,她从未见过传闻中阴翳狠戾的恶鬼。
穆妤有时都疑心外头的蜚语到底从何而起,男人就连生的都眉目疏朗矜贵。
黑眸萧疏而藏锋,轮廓和眉眼都极其出色,但只能让人想起雨中的青竹。
他永远不疾不徐,身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和欲望。似乎玩闹更得心意,根本不顾念其余杂七杂八。
“可不可以少喝一点?”
实在是苦的嗓子疼,她可怜巴巴的勾住男人的食指,小幅度摇晃着撒娇。
“不讨价还价。”
他的唇落在鼻尖,如同在安抚她,穆妤只得一口干完碗里的药。
呛的自己红了眼,不住的咳嗽。
头上传来他的叹息,有几分无奈,帮她拍背。她更是烧红了耳尖,半是羞愤半是懊恼,埋头进他怀里蹭了蹭。
“嘴里糖吃完再睡。”
脑袋被人按住,他身上清淡的佛香催人昏昏欲睡。
知道他怕自己被硬糖呛着,但她已经乏到无力睁开眼。
“那就给我。”
半梦半醒中,她胡乱嗯了声昂起头,感觉到他捏开自己的唇,灵巧的将那颗糖寻了去。
然后再一次在男人怀里失去意识。
*
昨夜刚下了雨,一早窗子缝溢进的阳光就将床上人叫醒。
早等着的婢女赶紧上前一步,“夫人醒了?王爷命奴婢备了清粥,您多少喝些,要不王爷得罚奴婢。”
穆妤呼吸了下撑起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亵衣,床上也看不出昨晚的凌乱。
一如每一次,每月她毒发的时候都重复这样的步骤。
他亦知她早上起来没有胃口,但为了身体还是会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