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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不走?”
“都行。”
“过来拉我一把。”
程允看向林子知,一上午,林子知的腿都蹲的失去了知觉。现在别说站,动都动不了。程允起身,将鱼竿随手一扔,然后拍了拍屁股,又在河里洗了洗,趟过水去,伸手将林子知拉了起来。
“慢点慢点。”林子知倒吸了几口凉气,程允强忍住笑意,一手提着铁桶,一手扶着他,向家的方向走去,然而没走几步,天就飘起了磅礴大雨。
林子知和程允一看,怎生是好?忽然想起来时有个破瓦房,便朝那里走去,林子知走不快,所以等到那的时候,两人身上已经全**。
屋檐下,程允怕雨会被风吹进来,又看在这房子实在破败不堪,也没人会说什么,便随脚一踹,腐朽的木门便应声而倒。林子知看了程允一眼,没说什么。
程允将铁桶放在门槛边,审视了一下室内:细如发丝的蜘蛛网到处都是,斑斑驳驳的木桌上,灰尘已经突破了0.8厘米,地上也全是木头渣和石头子,程允知道,那是来自失修多年的屋顶的赠礼。估计再有个三五年,这房子就塌了。程允心想。
林子知和程允坐在门槛上,他俩没进屋,地上太乱、屋顶漏水。倒还不如坐在门槛上,看着瓦片下的雨线,听着世界的风歌,延绵不绝,诗情画意。
渐渐的,林子知的腿恢复了知觉,他望着天,雨没有要停的意思。“雨下这么大,一会儿怎么走?”林子知问道。
“你在问我?”
“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程允被这句话逗笑了,抬起头,思虑良久,说了一句“俺不知道。”
本来林子知见他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还抱有一丝希望,听到这句话时,直接……抱希望?我看还不如抱粗口管用。林子知心想。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屋檐外的雨越下越大,似有神明为之哭泣,伴有山河为之抖动。
“哎,林子知,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很擅长交朋友啊?怎么现在这么内敛了?十年长八岁,越长越后退?”程允炮语连珠,一句三问道。
“要你管。”
“呵,咱俩不是发小吗?我关心关心,还不行啊?”程允用肩顶了他一下,一脸笑意。
“我如果不呢?”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