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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沈明远的姨娘春绯。
沈夫人听她这样说,气得身子都在打颤。春绯姨娘明着在赞她,暗里却是将她架在火上炙烤,按她这么说,但凡沈辛夷有个什么好歹,必是她的责任。
沈老夫人发落她她不敢回嘴,春绯姨娘不过是个妾,这是要上了天不成?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个贱婢在这里多嘴?”沈夫人立了眉目,话音还没落,就听沈老夫人冷声道,“罢了,等我死了你们再闹不迟!”
这话一出,沈夫人只有偃旗息鼓。春绯姨娘一脸的委屈,眸子里却闪动着得意的光芒。沈夫人和她斗法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益发气得手抖声哽。
沈辛夷懒得看她们妻妾斗法,只觉得头闷闷地疼了起来。沈老夫人见她脸色不好,生怕她动了胎气,连忙带着人出去了,她这才呼了一口气。
“这儿是住不得了。”沈辛夷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妈妈生下你,咱们就走,跟爹爹在一起,就咱们三个人,只有咱们三个人,永远不分开。”
却说沈夫人白日里不曾在春绯姨娘处讨到便宜,晚间又眼睁睁看着沈明远进了偏院。她素来自诩贤惠,总不能拉下脸去跟个姨娘抢男人,脸上笑眯眯的,心里早就气得呕血,自己在屋里摔摔打打半日,方才卷了被子睡下了,却是半夜辗转。
好不容易有了几分睡意,却听见外头廊下脚步橐橐,随即便响起了仓促的敲门声,“太太!太太!不好了!”
沈夫人又倦又怒,一挥手将床头的青花茶盏狠狠地拂在地上,“瞎说什么!谁不好了?作死的奴才,有什么事?”
她屋里的大丫鬟芦苇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生怕沈夫人迁怒于己,结结巴巴地道,“回、回太太的话,姑、姑奶奶不好,说肚子痛得很。”
沈夫人连起都没起来,翻了个身不耐烦地道,“怀孕的女人家谁不肚子痛?这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吵得人不得安生。”
芦苇听了这话,连忙低眉顺眼走了出去,原话告诉了沈辛夷那边遣来的丫鬟素春。
素春急得豆大的泪珠都掉了出来,却也不敢往沈夫人屋子里硬闯,更不敢去惊动沈明远,只有急急忙忙又跑了回来。
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