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恐惧。
只是一会儿，那纸人飘到江中，居然低头对着我痴痴一笑，手轻轻一放，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噗通！
我径直掉入了江里，四周溅出水花，根本来不及多想，拼命地往岸边游，平时也没觉得这江水有多冷，可是这时却让我感觉又冷又害怕。
无边无际，周围一片漆黑，置身于其中，完全被黑暗笼罩。那种感觉直到多年以后，我都清晰记得。
不知道游了多久，我只觉得脚越来越重，力气一点提不上来。中间还被呛了几口水，只好仰泳，省点体力。
什么东西啊！
仰泳的时候，面都是朝上的，脚也朝上，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脚上像似被勾住了什么东西，才会越来越重。
“原来是水草，差点被你害死。”我一边游着，一边伸手将脚上的水草拿掉。
刚觉得有点轻松，手像似摸到了什么东西，有点软软的。
妈呀！
我被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翻过身，狗刨式的游法，玩命地朝岸边游。
那水草里面骇然有个尸体，我拉了水草恰巧碰到他的头，抓住了他的头发，往外一带，尸体完全从水底冒了出来。
随即浮在水面上，竟然与我‘不离不弃’，一直尾随。
我当时头皮发炸，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摆脱，回头一看，却总是能看到那个藏在水下的脸。
脸浮肿，毫无血色，牙关紧闭，一双眼珠似乎要随时掉下来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隐隐约约看见，前面似乎有条小船，随着水浪高低起伏，船上还有微弱地灯光，在黑暗中却显得那么明亮。
我像似抓到了救命草，一边叫喊着，一边使劲最后力气游了过去，以为船上肯定会有人，那样的话就不会这么怕了。
谁知道小船总是与我保持一段距离，让人感觉十分朦胧，仿佛就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我顿时生出一丝绝望，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看来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不明不白做只水鬼。
“小船！”我彻底傻眼了。
刚才明明看到离我越来越远，怎么就突然出现在眼前。我也根本没多少时间思考，手紧紧抓着船沿，好不容易爬了上去。
我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朝小船里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