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底气。
顾非衣沉下脸：“到底怎么了，说！”
素云抽泣着，“哇”地一声又哭了：“小姐，小姐！碧月她……她逃走了，她拿了二小姐的赏，安姨娘还了她的卖身契，她走了！奴婢劝过她，可她不听，她还……还拿走了您梳妆匣子里的东西。”
顾非衣走到桌子前，指尖挑开匣子。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不只如此，连几个香粉胭脂盒子也不见了。
顾非衣沉默半晌，灯火映着她白玉般的脸，眉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强势与凌厉。
“小姐，您会去抓碧月吗？”素云怯生生地问。
顾非衣垂眸：“去哪抓，人海茫茫，她势必也会有意躲藏。”
“那，小姐，您打算怎么办？您……怎么回来了？是被赶出王府了吗？”
顾非衣偏过头斜斜睥来：“你不用管那么多，好好养伤才是，总归，我不会让人再欺负你。”
素云咧嘴笑：“奴婢知道，奴婢都听小姐的！”
时候不早，顾非衣打算今天就住下，先不回王府。
她的戏演完了，那女人的正戏，可还没开唱呢！
顾非衣躺下不久，听到院子里有一丝异响，飞快消失不见。
她唇角微勾，战九枭的人，身手不错啊！
战王府中，战九玄从顾府回来，一路直奔战九枭的书房。
关上门就忍不住把刚才在顾家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战九枭。
战九枭放下手中笔，眉梢微微上挑：“哦？你没看错？”
“怎么可能？她一进府，我也就到了，我看着她从顾归雍的书房里出来的，那火绝对就是她放的。
再后来去救她的丫环，你是没见，那一刀，干脆利索，一刀封喉，虽然说顾家的家丁也没什么本事，但那速度力道，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使出来的。”
战九玄是个武痴，一提到这些，就两眼放光。
战九枭眸子微眯，看着烛台上惺忪的烛火，旁边雕花镂空香炉中，缓缓流出薄雾。
他的眼神看不分明，语气轻而冷：“顾非衣，商贾之女，身子柔弱，性格软，胆子小，正是因为看中这几点，好拿捏，她成不了威慑一府的战王妃，不能保证本王家宅安宁，父皇才赐了婚。可怎么，现在的她，和传闻中的判若两人？”
战九玄压根没想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