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
“你骗得了你屋子里那个小娘们,可骗不了我,我亲眼看见你和那群捉刀人混在一起了,你和他们一起杀人了吧,难怪兜里有那么多钱!”
“人?”唐煌若有所思。
“小子我和你说话呢,你听清楚了没有?!”
金伯的声音愈发高亢,仍旧是一脸凶恶相貌,“这次就先放过你,要是下次你再欠我那么久的房租,我就把你屋子里那娘们卖到对面的巷子里,啧啧啧,苏袖的皮肤那么光滑细腻,估计会有不少客人光顾吧,嘿嘿嘿……”
他边说边跌跌撞撞地往被唐煌关上的木门走去,却被少年伸出手臂拦住,一下没站稳倒在雪地里。
“你小子居然敢推我?!”
金伯勃然大怒,低头看见有几只从他脚边路过的鸡崽子,猛地起身踩死了一只。
唐煌看着那只在他脚下变成血泥的小鸡,拳头攒得紧紧的,骨骼的爆响异常刺耳。
那是苏袖的心血,也是两人的收入来源。
苏袖多次告诫他回来的时候动静不许那么大,鸡崽子还小,万一被吓坏了就长不大了。
金伯死死盯着唐煌,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这个少年,但巷子的姑嫂寡妇都很喜欢他,经常夸他俊俏懂事,时不时还往他家里送鸡蛋油米。
她们私下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到死都是个打光棍的命。
现在他彻底激怒了这个少年,露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猥琐表情。
大骊百姓武风彪悍,遇上这种事寻常人都会上来给自己一拳,更别提一个血气方刚的孩子。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唐煌仍旧是低头不语,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像是这件事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唐煌一直都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至少在巷子里的居民看来是这样。
他一旦不好说话的时候,就真的很不好说话。
金伯曾经亲眼见过他将两个调戏苏袖的流氓用刀鞘打个半死,是真正意义上的半死,半边身子的骨头都被打碎了。
金伯心里打着小算盘,他一点不在乎唐煌是否生气,毕竟他还住着自己的房子。
这小子要是敢上来揍自己,明天他就可以让他收拾东西滚蛋,谁让他那么倒霉住在自己家的房子里呢。
唐煌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拳头松开又握紧,眼角持续抽搐,看……